“杯戶商場?”
鬆本桑隨手將被風吹亂的碎發別在耳後,視線順勢落在琴酒身上,他漫不經心地開著車,嘴裏咬著一支未點燃的香煙。
因昨夜常盤集團的董事長身亡,椎名咲希正忙於相關的集團事務,和鬆本桑約好的午餐便有些匆匆結束。
椎名咲希在粗略地見了作為鬆本桑保鏢兼司機的琴酒一麵之後,便安排她的保鏢和琴酒在她們隔壁另開了一桌。
那一支香煙便是席上椎名咲希的保鏢順手給的。
“嗯,對方挑選的交易——地點。”
琴酒語調平淡的敘述短暫地停頓了一瞬,很快就如常地接上。
他挑眉看向一臉無辜的鬆本桑,貼在大腿上的大衣兜裏一隻不安分的小手正在作亂。
“桑桑,你這是在做什麼,嗯?”
性感沙啞的嗓音含著顯而易見的戲謔,琴酒隔著衣物伸手按住了那隻似是故意點火的手。
掌心下隔著衣物厚度也能感受到緊繃著的肌肉,鬆本桑眨眨眼,朝他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手掌被桎梏,但手指還能活動,她使壞故意不輕不重地按了按他硬邦邦的大腿。
察覺到他的呼吸猛地一滯,鬆本桑微不可見輕輕勾了下嘴角。
半點沒有自己讓琴酒成了危險駕駛的自覺,她慢悠悠地在琴酒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中,一點一點蹭著他的大腿挪出了手。
指間夾著煙盒在他眼前晃了晃,鬆本桑笑得分外純然,比純潔的百合花還要純真。
“我在找這個。”
她先前真的隻是打算找煙盒而已,誰知道他會那麼大反應,她的手才剛伸進他兜裏,他肌肉就驟然繃緊。
他這種反應,很難不讓她心起逗逗他的念頭。
而且,他大衣兜裏的東西本來就很多,找得慢,不是很正常嗎?
琴酒懶懶地挑眉,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她,宛若一隻慵懶的猛獸看似隨意懶散,實則盯緊了獵物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開啟狩獵。
鬆本桑恍若沒有察覺到危險一般,白皙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推開煙盒,細長的香煙夾著指間,襯得她的手分外好看。
鬆本桑瞥了一眼上次他留在車上的打火機,不緊不慢地點燃了那一支煙。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點煙動作,在她身上卻顯得格外優雅,宛如有種藝術一般的美感,連那一根普普通通的煙都貴氣了幾分。
早已安全停靠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隨輕風繚繞而上的煙霧在車廂內彌漫開,朦朧了她精致含笑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