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誇你一聲——敬業的勞模?”
鬆本桑收回視線,帶著點調笑地打趣,隨後,慢條斯理地踏進了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
“砰!”
房門合上聲響,和心跳一瞬重合,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中無聲相彙,氣氛一點即燃。
琴酒低笑了聲,清冽的嗓音含著漫然的啞意,入骨撩撥。
“我一定不負誇獎。”
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卻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高大頎長的影子與她交疊在了一處,鬆本桑驀然覺得房間裏暖氣開得太足了,她有些呼吸不順。
就在她走神的須臾,靜謐的房間倏然響起一脆聲。
“哢。”——房門被反鎖定住。
心髒猛地一跳,鬆本桑驀地生出點罕見的慌亂,她下意識地抬頭。
琴酒俊朗的麵容在她眼前放大,指尖驟然蜷縮,圓潤的指甲在她掌心留下淺淺的弧度,可氣息卻很好地穩住,未見紊亂。
最終,他的臉懸停在咫尺間,他微涼的劉海掃過她的額際,耳邊溫熱的氣息遁過。
“身體力行。”
他不緊不慢地撤開,幽深的眼眸一寸一寸地從她身上劃過。
猶如實質的視線恍若隔著衣物灼熱了她的肌膚,纖細的頸項蔓延著淡淡的粉色。
琴酒的眉眼生得深邃銳利,瞥向他人的時候,天然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現在,那雙冷綠的眼睛幽深難辨,像是一隻狡詐的凶獸不斷引誘著獵物沉溺陷入,最後拆吃入腹。
鬆本桑不是第一次對上他危險侵略的目光,卻是頭一次生出微妙的害怕,和......想逃的念頭。
她穩了穩心神,佯裝鎮定地微抬下巴,然後——
“哦,我一定和Boss提議,給你頒發一麵旗幟。”
是的,她很不爭氣地慫了。
慫兮兮的鬆本桑悄悄向後撤,腰間卻陡然落下一股力道。
——琴酒箍住她的腰,她撞進了他的懷裏。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處,隔著薄薄的毛衣觸到了一片緊實的肌肉。
視線相撞間,鬆本桑瞧見了他眼底明晃晃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臨陣脫逃。
琴酒看見她頗為心虛地移開視線,眉梢輕輕挑了下,似笑非笑。
“你親手發給我?”
鬆本桑詫異地窺了他一眼,意外擅長得寸進尺的大尾巴狼就這麼輕輕揭過。
她隱秘地鬆了口氣,驕矜地順著他的話點頭。
“可以呢。”
琴酒微斂的眼底劃過一絲暗光,再抬眸又是一副散漫的模樣。
他抬手伸向她鬥篷的結扣,在她警惕地阻攔前,一派風光霽月地說道。
“屋裏已經很暖和了。”
他的手指靈巧地解開結扣,似不經意地觸碰到她細膩的肌膚。
在察覺到她細微的顫栗後,琴酒喉結微微滾動,眸色漸深,卻又在她狐疑地看來時恢複如常,甚至還回以詢問的目光。
鬆本桑斂下眼眸,拆了雙新拖鞋換上,不緊不慢地朝房間裏頭走去。
她隨意掃了眼房間的格局和陳設,目光在兩米大床上稍稍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