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攪亂了兩人之間旖旎的氣氛。
伏特加悄悄鬆了口氣,他一邊前去開門,一邊偷摸著搓了搓臉。
大哥和Rose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令人臉紅心跳,孤寡了好久的他,委實有點遭不住。
他站在門前,確定沒有異常之後打開了門。
侍者恭敬地低著頭,手上的托盤裏放著一紮鮮榨葡萄汁。
酒吧昏眛的燈色,在他的發間折射出一抹耀眼的金色光芒。
這在霓虹較為少見的金發,惹得伏特加多看了他一眼,隨後讓開了路。
陌生的混血麵孔,大概是組織裏新進的外圍成員。
金發侍者將葡萄汁放在茶幾剩餘的空位上,手腳麻利地把空酒瓶放進托盤。
他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猶豫再三後各倒了一杯葡萄汁,擺在了獨坐的黑發女人和占據長沙發的銀發男人麵前。
他站在琴酒和鬆本桑之間,構成一個穩固的三角形。
“大人,這是您要的葡萄汁。”
幹淨的嗓音平穩溫和,收尾時輕微的顫音生疏地泄露出了他竭力保持的鎮定。
琴酒沒有說話,眯著眼眸像是在思索什麼。
沒有得到吩咐,身姿挺拔的金發侍者低著頭,局促地站在原地,戴著白手套的手不住地顫抖。
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初出茅廬的青澀。
鬆本桑慵懶地依在沙發上,掀眸打量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下腿上隱隱下滑的大衣。
伏特加雖然摸不著頭腦,卻也靠著和大哥多年地默契,默默地堵住了門。
包廂內氣氛凝滯。
一組沙發上坐著狀況之外的酗酒女人和木頭人大叔,主位沙發上銀發男人端著酒杯不知在想什麼,最後一組沙發上黑發女人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
站在門口的壯碩男人像是等著開門送走金發侍者。
西裝挺括的金發侍者瞧著無人理會,卻是暗潮湧動中心。
六個人維持著微妙的平靜,似乎在等待著某個時機掀起海平麵下的暗濤。
這個時機沒有等待太久。
基安蒂皺著眉往嘴裏倒酒,在倒了幾次不見一滴酒後,將空酒瓶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
“砰!”
玻璃和大理石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宛若發出的一個信號,打破了一室詭異的平靜。
“開——”
金發男人瞥見黑發女人的動作,咽下沒有說完的話,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擦著腦袋而過的子彈。
“開個玩笑,Rose。”
意識到不妙,他一把撕掉麵具,雙手舉在耳側,陽光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對準眉心扣動扳機的手如願停了下來,可還不等他放下手,麵前詭異紅眸的女人卻彎起了紅唇妖媚一笑。
子彈貼著耳朵而過,蛋白質燒焦的氣味掠過鼻尖,金發男人僵在了原地。
“開個玩笑——波本。”
鬆本桑收回槍,歪頭風情萬種地眨了眨眼笑。
波本盯著尚未年滿二十的未成年少女片刻,慢慢眯起眼睛,露出了毫無陰霾的笑容。
灰紫色的眼眸隱匿在晦暗的光線裏,瞧不出眼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