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臉正色道:
“太子殿下,這事我定會查個清楚!”
柳雲綏唇角含笑,目光溫柔,溫聲說道:
“萬事小心,要是有解決不了的隨時找孤,羽林軍也隨你差遣。”
沈毓麵色依舊冷淡,隻回複了句:
“臣,恭送太子殿下。”
柳雲綏無奈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隻是還未走出門,就聽到沈毓清脆的聲音傳來:
“殿下,你身上那錦囊倒是好看的很。”
柳雲綏感覺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低眸一看,發現那藏於袖中的錦囊流蘇露出來了不少。
任憑太子殿下再怎麼英明神武眼下也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低醇的聲音聽著有幾分倉促:
“婉兒...你看錯了。”
說完將袖子裏的錦囊往裏塞了塞。
這錦囊掛在身上太過於明顯,柳雲綏今天一聽到下麵的人來報就匆匆趕過來,路上發現錦囊還在身上急忙藏於袖中,沒想到還是被婉兒發現。
沈毓眼裏閃著淚光,直接走到柳雲綏麵前將那錦囊拿了出來。
她鼻子一酸,看著柳雲綏的臉,眼眶漸漸發紅,聲音微涼:
“太子殿下費盡心思到底是在為難什麼?你若是心裏有我,那什麼難事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柳雲綏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抹了抹沈毓眼角的淚水,低聲說道:
“不要哭了,以後都不要哭了。”
沈毓抬起帶有水光的眸子,看著柳雲綏,心碎道:
“我也就在你麵前哭哭罷了。”
柳雲綏歎了口氣,眼眸溫柔的似要出水:
“婉兒,給孤點時間。”
柳雲綏懷著心事離開了瀟湘書院。
若隻是對於白蘇的誓言,他柳雲綏大不了就做個違背誓言的人!
柳雲綏本來已經做好打算跟婉兒說實話,可是現在事關婉兒的性命,他不得不多做打算。
真正的楚然已經死了,而又有楚然出現,再次說明了大國寺聖僧的預測絕不是虛言,在還沒找到破解的法子之前,他還不能和婉兒在一起。
聖僧說婉兒是短命之相,不宜沾染人命血光,委婉之中還暗示柳雲綏皇室最是汙濁,柳雲綏和沈毓命中相克,不宜結親。
那是第一次有人看出來柳雲綏對沈毓的情思。
上一個被聖僧說短命的還是楚然,不過還說了句人死還生,而楚然果然在二十歲就消香玉殞,卻又出現了個楚然。
隻是這聖僧不輕易見人,柳雲綏每每拜訪多是雲遊去了,有幸見到詢問破解之法,聖僧也隻是笑而不語。
而此時的瀟湘書院已經被沈毓的侍衛重重把守,非必要原因不得出書院。
房裏的阿紫已經醒了過來。
明明已經快到冬天,阿紫還穿著夏日薄薄的裙衫,臉色黑沉發黃,眼瞼浮腫,和院裏的姑娘極為不同,一副長期被苛待營養不良的樣子。
沈毓坐在床沿,輕聲問道:
“你可好點了?”
阿紫像是受驚了的鳥兒,眼神忽暗忽明,戒備的看著沈毓,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沈毓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