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看都不看他一眼,想都不想就說道:
“已經確定了,你也別婆婆媽媽的了。”
餘度閉上雙眼,在眾人麵前流下兩行清淚。
沈禾心裏一遍遍的警告著自己不能再心軟,不能再心軟!
今天心疼這狗男人,明天誰心疼自己!
餘老大人早就不耐煩,又插嘴督促道:
“都到現在了,你還在窩窩囊囊磨磨唧唧什麼!大丈夫何患無妻!”
餘度定睛看著餘老大人,內心像是被油反複煎熬,頭一次像是挑釁般說道:
“休妻不可能,我同意和離。”
柳如拉著沈毓的手鬆了口氣,沈禾強忍淚水怔怔的看著曾經的枕邊人,那樣疏離那樣陌生。
餘老大人平生第一次被兒子當眾反駁,氣的跳腳,要不是當著眾人的麵,他的巴掌早就甩在餘度的臉上。
“你個逆子!”
餘老夫人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是和離是休妻她根本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麵子她根本不在乎,反正她侄女馬上就要嫁進餘家。
餘老夫人扶著餘老大人,柔聲細語的勸道:
“老爺,你也別生氣,這兒孫自有兒孫福,各有各的造化呀。”
餘老大人怒火中燒,絲毫不願意讓步:
“逆子,你必須休妻!”
沈毓百無聊賴的看著混亂的場麵,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她安撫的拍了拍柳如的手背,又對沈禾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
“李主簿,休不休妻可不是餘家一家說的算。餘家主母私自將我姐姐關起來三天不給吃喝,又下藥給自己兒子讓自家侄女上位,行事狠厲惡毒,這樣的親家我沈家是斷然不敢認的!”
沈毓瞥了一眼麵色鐵青的餘家各人,又說道:
“餘家行事乖張,下流無恥,就算是休,也是我姐姐休夫!”
李主簿覺得自己知道了天大的緋聞,這種事情是他這種芝麻小官配知道的嗎。
職業素養讓他正了身子,表情依舊嚴肅的問道:
“郡主,公堂之上是講證據的,你可有?”
雖然李主簿克製自己,可那明顯高了幾分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激動的心。
沈毓不疾不徐的對林達點了點頭,須臾,兩個侍衛就押了一個丫鬟進來。
這丫鬟正是沈毓那日在餘家看到被餘老太太支走去開沈禾房門的丫鬟。
果不其然,餘老太太一看來人就慌了,臉色不好的質問道:
“郡主,你把我身邊的丫鬟抓來作甚!”
沈毓坐在紅木椅子上,不回答餘老太太的質問,轉頭對李主簿說道:
“大人,這丫頭在小餘大人回來時去藥材鋪子買了春藥,那藥就是我方才說給小餘大人下的。”
這丫鬟本來還以為沈毓有其他證據,緊張的不行,一聽沈毓這麼說心也就放下來了幾分,想了想回答道:
“請大人明查,這藥根本不是給小餘大人用的。”
沈毓勾了勾唇問道:
“難不成是餘老太太要用?”
眾人聽了憋著笑意看著餘老大人夫婦,李主簿也顯些跟著一起笑起來。
餘老大人臉色鐵青的看著沈毓:
“郡主,你這話成何體統!”
丫鬟悄咪咪的看了眼餘老太太,委屈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