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別氣壞了身子,孤答應你的事定然會做到的。”
沈毓其實已經不生氣了,隻是這事惱人的很,很多事情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皇太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可和別人共享夫君絕對不行!
沈毓冷著臉,嚴肅道:
“這事什麼時候解決我什麼時候見你,你走吧。”
說完這話沈毓就轉身又將門關上,不一會兒連屋子裏的蠟燭都熄滅了。
沈毓知道自己的尿性,每每遇到柳雲綏的事無論什麼都會妥協心軟。
但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無數次,她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是她不相信柳雲綏,而是千百年的傳統,柳雲綏一人很難打破,若是有一次偷懶,那以後後宮依舊會熱鬧非凡。
柳雲綏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見沈毓真的沒有開門的打算,深深歎了口氣。
“小桃,好好照顧你家郡主。”
說完又獨自在門外站了會兒,夜深了才回到太子府。
柳雲綏本就是個清心寡欲的,這麼多年一直跟著柳執學著打理政務,沒有心思想其他的,近身的連個丫鬟都沒有。
可就算如此,身上擔著太子的身份,身邊的誘惑隻會多不會少,也不怪婉兒生氣,是他沒處理好。
婉兒自雙親去世後就進宮,許多東西都是他手把手教會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懂婉兒的不安和執著了。
——————————————
夜半,柳雲綏怎麼都睡不著,這賜婚的事解決不了,他明日也見不到婉兒。
不行!
“福喜,去宣欽天監張正過來!”
福喜因為柳雲綏未睡,也一直在旁邊伺候著,都半夜了,正迷瞪著呢。
福喜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殿下,都半夜了.....”
柳雲綏打斷福喜的話,說道:“快去!”
福喜見柳雲綏態度堅決,便匆匆去叫來張正過。
不一會兒,張正過匆匆趕到了柳雲綏的寢宮。他走進來時,看到柳雲綏神色焦急,立刻問道:“殿下,這麼晚著急叫微臣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柳雲綏沉聲說道:“六年前的事,孤需要你再做一遍。”
六年前?
那可是欺君的殺頭之罪啊!
六年前正是皇帝為太子殿下選妃的時候,太子殿下讓張正稟報皇上說是太子二十二歲之前婚配乃是影響國運之舉。
皇帝信欽天監,而且他有四個兒子,也不指望柳雲綏一人開枝散葉,因此太子殿下的婚配一直耽擱到現在。
這些年張正每天都在後怕,生怕此事敗露自己人頭落地。
普天之下沒有人比他張正更希望太子殿下順利登上皇位。
張正誠惶誠恐的答道:
“太子殿下,此事再一不可再二,若是讓人發現,那可不止老臣的人頭落地啊,而且殿下如今也該娶妻生子了.....”
柳雲綏聽後眉頭微皺,不想再聽張正說下去,插嘴道:
“孤隻是需要你算出我與楚然的卦象不和即可。”
張正微微一愣,露出思索地表情,隨後彎腰領命,莊重的說道:
“臣遵旨。”
隨後退下,柳雲綏微微皺起的眉頭也舒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