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靜王哪裏還管的了那麼多。
再說,自己好端端的跑到了她的床上,用腳趾頭想都是這女人耍的詭計,眼下說著不要,不過是欲擒故縱!
靜王塊頭大,力氣也大,楚然被製住根本動彈不得,奈何怎樣哭喊都無人應。
也怪她自己自作聰明,害怕事情敗露,早早的就拜托靜心將附近的宮人都遣走,這芳園如今隻有他們二人。
現在就是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漸漸的哭著喊著累了,放棄了掙紮。
她這邊雖是放棄了掙紮,可靜心那邊可沒放棄。
靜心在芳園外聽了會兒動靜,看差不多了,就差人將皇後等人請過來,等眾人到了才扶著太後姍姍來遲。
自柳雲綏從壽康宮回來,沈毓就覺得他有些怪怪的,眼下又突然被太後召到芳園來,就更覺得有些蹊蹺。
沈毓疑惑的看了看氣定神閑的柳雲綏,柳雲綏察覺到沈毓的目光,又加上南懷瑾已經回去,心情更是大好,微微勾了勾嘴角說道:
“婉兒,事情很快就解決了,好好看戲。”
沈毓更是疑惑了,但眼下依然不肯跟柳雲綏說一句話。
葉箏帶著一眾兒女給太後行了禮,剛站起身來,就看見太後旁邊的靜心驚恐的看著柳雲綏。
太後也發現了站在葉箏旁邊的柳雲綏,威嚴中帶著疑惑的開口道:
“太子怎麼在這?”
柳雲綏眼睛直直的盯著太後,麵上帶著微笑,不以為意的問道:
“皇祖母覺得此刻我應該在哪呢?”
眾人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了太後和柳雲綏言語之間激烈的火花,不過這祖孫兩見麵經常言語相譏,眾人也見怪不怪了。
太後自己也矛盾的很,柳雲綏無疑是孫輩裏最出色的孩子,可這孩子雖然尊重她這個皇祖母,可遇到事情是半點也不會給她這個皇祖母麵子,真是又愛又恨。
葉箏見兩人氣氛不對,趕緊問道:
“母後,這會兒為什麼讓我們來這芳園呢。”
太後隻覺得心裏吐血,她明明隻讓人將皇後一人叫過來,隻要有了皇後的見證,就算她這孫兒隻手遮天,也要娶楚然這丫頭,怎麼眼下除了皇後還來了那麼多人,連沈毓這個鬼丫頭也來了。
太後不知道的是,她的人剛來請皇後,柳雲綏就以孝順皇祖母為由,帶著幾個弟弟和沈毓一起陪著葉箏來了芳園。
葉箏的話讓太後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可福喜早就在來的路上知會了葉箏身邊的大宮女靈兒。
隻聽靈兒突然大叫一聲:
“皇後娘娘,這芳園好像有些奇怪的聲音!”
這芳園一向沒人去,怎麼會有聲音呢,眾人疑惑。
太後麵色不好,眉間浮現出一絲慍怒的神色,她身軀微微一震,麵色變得冰冷而嚴肅。
“你聽錯了,皇後陪哀家去宮裏坐會兒,哀家有些要緊的事跟你說。”
可福喜的動作比太後的話先一步行動,他動作敏捷快速的將芳園的大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