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仿佛時間靜止,林姝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唇附在柳雲徹的唇上。

而柳雲徹愈發的迷瞪,隻覺得唇上軟軟一團,下意識的去啃咬。

模糊之間,柳雲徹看到了林姝,可能是酒壯慫人膽,柳雲徹懵懵懂懂的摟住林姝的腰身。

屋外一片寒意,屋內卻是春意盎然。

哪怕是不真實,柳雲徹忘我之中卻說出了酒後胡話:

“不可以了,林姝會生氣。”

說完雙手鬆開林姝,滿是醉意的搖了搖頭:

“不可以,不可以欺負林姝。”

林姝被吻得氣喘籲籲,猛的被鬆開,一臉不解,再加上柳雲徹那嘟嘟囔囔的話語,林姝將柳雲徹輕輕一拉,整個人覆了上去。

月兒皎潔,船兒搖晃,燭火忽明忽暗,漸漸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柳雲徹睜開眼來,隱隱還有些宿醉的頭痛,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胳膊上有一道像是指甲的劃痕。

腦海裏閃現的那些曖昧的片段,讓柳雲徹為自己大膽的想象歎為觀止,可身上那些曖昧的讓人誤會的痕跡讓他不得不想些發生某些事情的可能性。

一個小廝聽到屋裏的動靜,端著洗漱的盆躡手躡腳的進來。

這小廝一邊給柳雲徹遞手帕,一邊說道:

“殿下,昨日你和我家大人喝酒喝醉了,大人特讓我來照顧你。”

柳雲徹有些狐疑,不自然的問道:

“昨晚你家大人去哪了?”

小廝思考了一下說道:

“昨日尚書省有事,我家大人和殿下喝著酒就被叫走了,殿下不記得了嗎?”

的確是不記得了,柳雲徹覺得自己像是被鬼附身了,那些好像不存在的記憶片段時不時閃現。

渾身有些酸痛,他上回大醉之後也會有這種感覺,隻是說不清這次有哪些不一樣。

腦子混沌,身體卻機靈的邁向了太子府。

柳雲綏卻見柳雲徹的精神比昨日更頹廢了。

柳雲徹這個幼弟自小就喜歡粘著柳雲綏,柳雲綏對這個弟弟也多了幾分看護之情。

從柳雲徹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柳雲徹脖頸處一抹曖昧的紅色痕跡。

“凡事事在人為,你也不能因為受挫就自甘墮落。”

柳雲徹垂著眉眼:

“皇兄,我沒有自甘墮落。”

柳雲綏欲言又止,覺得這話有些說不出口,可看柳雲徹這單純的模樣,他這個做兄長的還是說道:

“你脖子上……你已經及冠了,有些事情雖然不是不可以做,但是你尚未成婚,還是克製些好。”

柳雲徹雲裏霧裏,拿起了桌子上的銅鏡對著自己的脖子照了又照。

很快在脖子側麵發現了那抹痕跡。

柳雲徹頓時覺得自己被驚雷劈中,腦子裏那些不甚清晰的畫麵變得越來越真實。

昨晚他和林姝……

這不是夢!

也不是他齷齪的幻想!

柳雲徹騎著匹快馬,匆匆離開太子府朝禮部趕去。

林姝正襟危坐的處理著公文,一抬眼皮,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怒氣衝衝的柳雲徹。

柳雲徹對她向來有耐心又是好脾氣,如今卻劍眉一撇,眼神裏都傳達著怒氣。

林姝頓覺不妙,他還是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