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顏這麼解釋一番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世間的人凡事都先考慮自己再正常不過了,若是連自己都不愛的人那才是恐怖至極。
所以沈毓也並未因為楚顏這番話不高興,反而認真思考了起來。
楚南自己設計陰差陽錯的嫁給了靜王,心有不甘很正常,可為什麼會把自己的怒火嫁接到自己身上呢?
仔細回想,楚南從見到自己開始就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她和楚南之前並未交集,唯一有關聯的就是柳雲綏。
難道楚南把自己當成情敵?
這些目前都不得而知,和楚顏更是沒到說出這些猜測的份上。
和楚顏再三強調了自己不會因為楚南而對楚家有所猜疑,楚顏這才放下心來。
臨走之前又十分羞澀的悄悄問道:
“郡主妹妹,二皇子有喜歡吃的菜式嗎?”
楚顏別的不說,這廚藝確實好得很,家中無事之時總喜歡研究些吃食。
沈毓聽了這話,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笑意盈盈的說道:
“隻要是好吃的就沒有他不喜歡的,尤其是偏辣口的。”
楚顏羞答答的點了點頭,這才告別。
一回到楚家,就看見楚夫人在親自給給坐在上位的楚南斟茶。
楚夫人低著頭,臉色滿是隱忍,將茶遞到楚然麵前。
楚然輕蔑的看著楚夫人,並沒有把茶接手的準備,反而裝作不經意碰了碰楚夫人的胳膊,滾燙的茶水順著茶杯流到楚夫人的手上。
楚夫人驚叫一聲,趕緊把嘴巴閉上,忍著手上的痛楚把茶杯緊緊緊緊握住。
這般隱忍的楚夫人讓楚南更加惱火,一把將茶杯打碎在地,滿是嘲諷的說道:
“母親真是個母親,為了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竟然願意在我麵前伏低做小。”
楚夫人咬牙切齒,卻不敢反駁一句話。
她的小兒子楚順昨日因為在妓院不小心失手殺了個妓子,被靜王的人當場抓住,現在還在大牢裏呢。
楚淩到處找人百般求情,可明顯是有人壓著不肯放人,又是在妓院打死的人,楚淩一介清流也實在磨不開臉麵四處求人,這才讓楚夫人來這個不孝女麵前來求情。
楚顏一回到家就看到這場麵,忍不住暴跳如雷,連忙走上前將楚夫人拉到身後,指著楚南說道:
“你怎麼敢這麼對母親!”
楚南抿嘴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開口說道:
“母親?她是你們的母親,可不是我的!”
楚夫人自知理虧,現在也說不出話來。
可楚顏可不是個能吃虧的主,嬌俏的小臉柳眉一豎,惡狠狠的說道:
“楚南,誰不知道楚順的事是你搞得鬼,他那膽小如鼠的個性怎麼敢殺人!你最好把人放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楚然挑眉一笑:
“怎麼跟我沒完?就算你嫁給二皇子,說不定還要叫我一聲嬸嬸呢!”
楚夫人看姐妹倆吵的越來越凶,生怕楚顏把楚南惹的更生氣耽誤救兒子,連忙將楚顏拉開。
楚顏自然知道母親的擔憂,可心裏也愈發的冰冷。
她這個弟弟雖然是個膽小懦弱之輩,可也絕不是個好人!
家中幾代單傳,她這個弟弟卻日日流連於煙花柳巷,小小年紀就身體虛空,整日鑽營些歪路子,楚家指望他算是徹底完了!
楚顏不想再管這爛攤子,剛準備走,就見母親一臉難為情的說道:
“顏兒,要不你去跟二皇子說說情,你就要嫁給他了,他看在你的麵子,總歸是會救救這個小舅子的。”
楚顏聽到這話,心裏更是冰冷一片,直截了當的說道:
“哪有母親讓女兒上趕著婚前見未婚夫的道理,為了你這寶貝兒子,母親連我的婚事也不管不顧了,凡事皆有因果,自己自求多福吧。”
楚顏雖然也擔心楚順,可看到母親這副模樣,積怨已久的怨氣也來了,這才賭氣說些這些話,可楚夫人卻把她的話當了真,轉身又朝楚南走去。
三日後,楚夫人舉辦了賞菊花會,邀請了不少夫人小姐,沈毓自然也在其中。
楚家出了個靜王側妃,又是懷了子嗣的,現如今又要出個二皇子妃,可謂是盛極一時。
而楚順的事一直被壓著,外人無從得知,眾位夫人小姐自然上趕著來楚家交好。
菊花盛開,香氣芬芳,讓這漸有寒意的秋日多了幾分生機。
隻是今日的宴會沈毓並未看到楚顏的身影,正疑惑著,就看見前幾日看到的楚顏的貼身侍女朝她走來。
“郡主,我家小姐有些話想跟你說,麻煩你跟我去後院。”
沈毓正百無聊賴就去了。
隻是到了後院卻覺得這後院安靜的出奇,察覺到有些不對沈毓拉著小桃剛準備離開,就見一記悶棍打在了小桃的身上。
小桃剛暈過去,房裏就伸出一隻手將沈毓拉進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