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儒知道柳執這下是真的生氣了,忙在王靜瑤旁邊跪下,平日裏的翩翩公子眼裏也多了幾分慌亂:
“父皇,兒臣絕無此意。”
柳執深深的看了眼柳雲儒,不怒自威倒是讓人更加難以猜透,然後輕飄飄的說道:
“傳證人吧。”
這時,何禦醫被帶上了大殿。
王靜瑤死死的盯著何禦醫。
這是她翻盤的唯一機會了!
可何禦醫並未向她這邊多看一眼,恭恭敬敬的向柳執行了大禮等待問話。
柳執看了眼沈毓:
“婉兒,交給你審。”
柳執看沈毓那胸有成竹的模樣也知道她和柳雲綏二人已經有法子解決了,他也樂意讓沈毓多露露臉,讓這些人都看看婉兒這太子妃的威嚴。
柳雲綏自然知道柳執的用意,自願站在一旁看自己的嬌妻大殺四方。
沈毓也當仁不讓,問道:
“何禦醫,你可知道今日為何傳你過來?”
何禦醫回道:
“回太子妃的話,微臣不知。”
沈毓目光一掃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隨即微微一笑道:
“何禦醫近日可見過三皇子妃。”
何禦醫抬起頭,目光並無閃躲,像是尋常被問話般,沒有絲毫不妥的回答道:
“三皇子妃昨日召見過微臣,問了些太子妃身體的情況。”
王靜瑤看著事情開始按照自己計劃的進行,心裏一邊覺得有驚無險,更多的是得意,歡快的聲音越過大殿:
“何禦醫,快告訴大家,太子妃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幾個月了?”
何禦醫有些惶恐的看著柳執,隨後馬上認罪:
“微臣罪該萬死,昨日喝了些酒,犯下了彌天大錯,不該違抗聖旨將太子妃懷孕之事告訴他人。”
柳執擺了擺手:“先回太子妃的話。”
沈毓繼續問道:
“那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何禦醫說:
“微臣說太子妃懷孕已有小半月了。”
王靜瑤聽了徹底崩潰,顧不得體麵,站起身來,卻又馬上跪下,指著何禦醫說道:
“你胡說,你昨日說的明明是已經一個多月!”
何禦醫假裝冷臉,麵色嚴肅的說道:
“微臣昨日雖喝了酒有些口無遮攔,但也絕不會亂說,更不可能不記事,微臣清楚的記得昨日三皇子妃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來找微臣,那丫鬟右手腕處還有顆紅痣。”
大家閨秀的王靜瑤甚少出門,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更不可能隨意見人,那手腕上的痣不湊近也很難觀察到。
沈毓當即讓人將丫鬟帶了過來,一查,果不其然,那丫鬟右手腕處還真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沈毓又問那丫鬟:
“昨日你聽到何禦醫說的是什麼了嗎?”
那丫鬟甚是膽小,多次轉身看向自家主子王靜瑤,渴求得到一些暗示,可她家主子王靜瑤現在腦子嗡嗡亂,根本顧不得看她一眼。
這小丫鬟也隻得老老實實的如實回答道:
“三皇子妃....讓奴婢在外麵守著,奴婢並未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