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將林姝扶起,而後問道:

“你是否想進去瞧瞧?”

林姝輕點了下頭。

她早便想進入其中守著柳雲徹了,然而葉箏不許,她也唯有在宮殿外守候,現今沈毓主動提及,她又怎會拒絕。

踏入柳雲徹的寢宮,一片令人膽寒的寂靜籠罩,幾位太醫齊刷刷地跪著,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葉箏和柳執麵色陰沉地坐在一側,柳雲綏更是眉頭緊蹙。

沈毓望著病床上毫無血色的柳雲徹,內心一陣揪痛。

她轉頭看向林姝,隻見其已然淚如雨下。

“四殿下狀況如何?”林姝聲音顫抖著詢問。

葉箏眼眶泛紅,瞧著林姝這般柔弱,仿佛下一瞬就要昏厥過去的模樣,一時間也難以說出責備之語,隻是搖了搖頭。

林姝聽聞,身子一晃,險些癱倒。

沈毓趕忙將她扶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懷。

林姝噙著淚,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 “他因我受傷,殿下無論怎樣,臣甘願生死相隨,懇請皇上、皇後娘娘應允。”

葉箏瞧也不願瞧林姝一眼,眼底盡是絕望之色。

林姝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沈毓心疼地勸道:

“雲徹福大命大,必定會好起來的。”

林姝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珍珠,絲毫未將沈毓的話聽進耳中。

沈毓無奈,在柳雲綏的勸解下返回了沈府。

可心中愈發感到不安,冥冥之中她總覺得柳雲徹遇刺與她有所關聯。

她略帶迷茫地問柳雲綏:

“太子哥哥,刺殺林姝之人究竟會是誰呢?”

柳雲綏眼神鄭重,可沈毓總感覺他在回避這個問題: “仍在調查,想必很快便會有結果。”

這話剛落,福喜便滿心歡喜地前來稟報:

“殿下,娘娘,宮中傳來消息,說是大梁皇宮送來回魂丹,四皇子有救啦。”

沈毓抬眸有些不解:

“這大梁素來不喜與別國來往,皇室更是低調,鮮少有人了解,今日怎麼會送回魂丹來,還來的這麼及時?”

更何況傳說這回魂丹精貴的很,光是小小一顆就價值連城,可一年也就有兩三顆,光是皇室自己都分不來,若是能得到一顆,也是天大的恩賜。

柳雲綏說道:

“我南國日漸強盛,想必大梁也是有心交好。”

沈毓困意來襲,躺在柳雲綏的懷裏漸漸入睡。

可柳雲綏卻沒有絲毫困意,眼眸裏更是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神色。他輕輕將沈毓放置在床榻上,為她蓋上薄被,而後轉身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思緒翻湧。

柳雲綏走出房門,壓低聲音對福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