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其自然(2 / 3)

雨季接過彩香的包就放在宿舍的桌子上,然後打開一看裏麵有兩個煮雞蛋,還有一包油紙包的桃酥。這些都是雨季愛吃的,但是剛吃了鬆香買的燒餅和豆漿,現在也吃不下去了。心想等幹一會活再來吃吧。

大概在上午九點多鍾的時候,雨季去宿舍把彩香帶的東西都給吃完了。正當他準備去小車間幹活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停電了。那時候80年代的農村和鄉鎮停電是家常便飯,停電連預告都沒有說停就停。不過也難怪,那時候通信太落後了也沒有辦法預告。

那時候沒有電話和手機,遠方的人交流一般都是寫信,就是寫信有時候也不一定能夠送到。有的信件放在村辦公室很久都沒有人帶給你(那時候郵遞員基本都是把信送到每個村的大隊部)。那個年代如果想再快一點的信息傳遞,那就是打電報,電報基本上郵遞員會送上門是不會丟失掉的。

還有最快的就是打電話,不過前提是對方那邊必須要有電話,不然你打電話對方也沒有辦法接。而且打電話也特別煩,你必須要到郵局去打。因為別的地方也沒有電話,唯一有電話的地方就是廠裏麵。而且也沒有現在的方便,因為你在廠裏麵打電話還必須要通過郵電所去轉接,就是不能直撥。

剛聽人說停電了,雨季就聽到外麵嘰嘰喳喳人聲朝廠門口那邊去了,雨季走出宿舍門口一看。就看見三五成群的女工都去逛大街了,因為今天逢集(農村的鄉鎮過兩三天就逢一次集,逢集的時候街上人很多,都是來賣東西或者是來買東西的,也有就是純粹來看人的,就是來玩玩的。)

雨季走到廠門口的時候,看到彩香和鬆香還有七八個女孩一起說說笑笑的向這邊走來。鬆香大聲說:“大侄子,姑帶你逛街去”。雨季說:“我才不和你們一起逛街呢,我去街上打台球去了”。雨季最喜歡打台球了,難得停電有機會去玩一下,他哪肯放過。

雨季在台球桌上玩了一上午,電也沒有來,眼看就要到飯點了,他戀戀不舍的丟下球杆返回廠裏去騎車。在回廠的路上陸陸續續的看到回家吃飯的女工,也看到了彩香和鬆香。鬆香說:“這小屁孩玩的飯都不想吃了”。雨季調皮的回了一句:“哥喜歡”!鬆香和彩香同時說道:“這孩子壞了,你在跟誰稱哥呢?下午再來治你”。雨季做了鬼臉哈哈大笑。

在快到廠門口的時候,雨季看見汪琴匆匆忙忙的向自己這邊走來。雨季說:“小妹妹!怎麼不騎車?跑路回家吃飯啊”?(那時候廠裏麵沒有食堂,一天三頓都得回家吃飯,就是晚上加班也得回家晚飯再來)。汪琴剛來一個多月,隻比雨季大一歲,胖乎乎的大圓臉。雨季一直都是喊她小妹妹,不過這女孩雨季對她沒有感覺,因為她不是雨季喜歡的類型。

汪琴哭喪著臉說:“我的自行車胎沒氣了,沒辦法隻有走回家了,我們村就我一個人在這裏上班,也沒有人順路帶我”。雨季說:“那你等我一會,我去騎車先送你回家,然後我再回家吃飯應該來得及的”。汪琴說:“那謝謝你了”!

雨季騎車出來汪琴站在門口等著他呢,在去汪琴家的路上,汪琴先是和雨季保持一定的距離。後來她慢慢的把手從雨季的後麵穿到前麵,抱住雨季的腰,把臉貼在雨季的後背。輕聲說道:“你有沒有女朋友啊”?雨季說:“我沒有女朋友,家裏沒有錢沒有女孩會看上我的”。汪琴說:“大多數的家庭都是一樣的,不存在有錢沒錢的”。

雨季說:“我現在還小,還沒有考慮那麼多,過幾年再說吧”。汪琴說:“你找老婆應該很容易,我看廠裏麵很多女孩都喜歡跟你在一起聊天”。雨季說:“她們都是大姑娘了,除了你最小的都比我大三歲以上,她們隻是把我當小孩子”。汪琴說:“那我師傅(鬆香是她的師傅)和彩香也比你大不了幾歲,而且我發現她倆對你特別的好,而且她倆還是廠裏麵的廠花”。

雨季說:“但是她倆也比我大三歲的四歲,她倆對我好是因為我和她們有一段路是同路,我幾乎每天都會繞道送她倆回家,這是人心換人心,你別想多了,我們這層關係老職工都知道,你剛來的你不知道”。雨季生怕汪琴知道了什麼,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雨季心裏非常的清楚他雖然和彩香鬆香發生了關係,但是他們是沒有結果的。因為彩香已有婆家,家裏麵已經在討論結婚的事情了。

鬆香也不可能和他有結果,第一鬆香是師傅一直追求的對象,第二年齡相差四歲,第三有父親和廠長的關係在那,論輩分他比鬆香還晚了一輩。他雖然喜歡她倆但是也沒有辦法,好就好在他有機會每天送她倆回家,也能找到和她倆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