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雨季一直遊走在幾個美女之間。不過最多的還是和彩香在一起時間比較多一點,因為在他眼裏彩香活潑可愛。人長得也漂亮,是他喜歡的類型。師傅和鬆香一直都沒有進展,因為師傅不敢向她表白,隻是暗戀而已。汪琴自從和雨季有過一次魚水之歡以後,雨季就一直刻意的和她保持距離。
因為憑良心講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汪琴,倒是汪琴老是去找雨季,雨季有時候沒辦法隻是敷衍的和她聊一會,然後找一個借口就躲開了。
這天午休的時候師傅對雨季說:“雨季,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去追鬆香嗎?你看我都寫了好幾份情書也不敢送給她,你能幫我送給她嗎,我看她跟你談得來,你倆走得近”。雨季心裏即想幫師傅一下,又不想幫他,幫了師傅的話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這天晚上加完班,雨季照常送鬆香和彩香回家,先是送鬆香回家,然後再送彩香回家。當來到彩香家的打穀場的時候(80年代每一個農戶家裏都有一個打穀場,就是當稻穀成熟的時候,把稻穀運到打穀場,然後用機械把稻穀和稻草分離開來)。彩香說:“能下車陪我聊一會嗎”?雨季說:“當然可以了”。其實雨季巴不得和彩香在一起多待一會了,因為他確實挺喜歡彩香的。
倆人架好自行車,來到草堆旁邊,彩香順手拽了一個稻草下來在地上鋪平。倆人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彩香就一把抱著雨季哭起來了。雨季有點慌,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讓彩香這麼傷心。雨季輕輕的撫摸著彩香的秀發說:“姐!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裏惹你生氣了”。
彩香抱得更緊哭得更傷心了,雨季沒辦法隻有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她。大概過了幾分鍾,彩香不哭了,抬起頭對雨季說:“我可能懷孕了,大姨媽都過了幾天了”。雨季一聽頭都大了,他畢竟才十六歲,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然後焦急的說:“姐!那怎麼辦呢”?彩香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不是我傷心的原因,是我家裏這幾天在逼婚,非要我嫁給那個矮冬瓜,眼看婚期要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雨季也沒有好的辦法,隻能不斷的安慰彩香,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雨季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也特難受,因為他也不想失去彩香。倆人聊著聊著彩香又哭了,雨季想想也挺傷心的。心裏想自己歲數要是再大一點,要是早點認識彩香就好了。自己認識她的時候她早就有婆家了,而且那時候一般都是父母做主。兒女很少有違背父母的,雨季想著想著也跟著彩香哭起來了。
彩香突然對雨季說:“我們跑吧”!雨季說:“姐!我們往哪裏跑呢,我們出了這個廠,到哪裏去打工呢?我們出去住哪裏,既沒有田種也沒有班上,我們怎麼生活”。(那個年代外麵幾乎沒有地方去打工,農民要不種田要不就是在鄉鎮企業上班)。
彩香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這些其實我早就考慮過了,跑,這條路根本行不通”。彩香說完脫下自己的衣服鋪在稻草上,然後去解雨季的衣服,邊解邊說:“嫁他就嫁他吧,我還是會去廠裏麵找你的,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你現在多陪陪姐”。
一番激情過後,雨季說:“姐!那你要是懷孕了還怎麼嫁給他啊”,彩香說:“我現在也不確定,不過很快就要嫁過去了,到時候誰知道是誰的孩子”。倆人穿好衣服又聊了很久,最後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雨季跑到鄉供銷社(那個年代的供銷社就像現在的超市,不過不同的是店員的態度,那時候的營業員看見顧客來了,都是愛答不理的,有時候喊她好幾遍她才懶洋洋的走過來,板著個臉問你買什麼東西,而且很多東西要票才能買到)。精心的為彩香挑選了一塊女式手表,花了他兩個月的工資50元錢。
彩香像平常一樣,帶了一個雞蛋兩塊燒餅和一杯豆漿到小車間送給雨季。彩香轉身要走的時候,雨季說:“姐”!彩香回頭嫣然一笑:“啥事”?雨季從喇叭褲的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彩香說:“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說完雨季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彩香接過盒子打開,把手表拿到雨季麵前,對雨季說:“來幫姐帶上”。雨季接過手表小心翼翼的幫彩香把手表帶上,然後又拿起彩香帶表的手在嘴邊親了親。
彩香用手擦去雨季眼角的淚花說:“傻瓜!你應該祝福姐才對,哭啥子嘛”!倆人正在聊著呢。這時候雨季的師傅走進來了,他看見雨季的眼眶紅紅的,彩香的手剛從雨季的臉上撤回來。就說:“彩香!你怎麼把雨季打哭了”。雨季連忙說不是的師傅:“剛剛有灰塵落進眼睛裏了,我請彩香姐幫我吹掉了”。彩香也說:“是的,我要不來他就在這裏揉,越揉眼睛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