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遠走他鄉(1 / 3)

四個人說笑間,汪琴的媽媽把菜端上桌了,汪琴連忙去幫忙。五個人坐下來後汪琴父親非要雨季陪他喝酒,沒辦法雨季隻有陪她。汪琴和鬆香每個人也倒了一杯酒,那時候都是五錢的小杯子,汪琴和鬆香倆人喝了三小杯。雨季和汪琴的父親每個人喝了有十多杯酒,雨季說不喝了,晚上還有那麼遠的路要騎車,汪琴的父親也不再要求雨季喝了。

出了汪琴家的門,眼睛有點睜不開,因為剛剛在亮處,突然出來到暗處有點不適應。兩個人在外麵站了一會,才看得見路麵。雨季在前麵騎著,要鬆香在後麵小心的跟著。鬆香說道:“你剛才沒有喝多吧。”雨季說道:“這點酒不算多,我那天是喝太多了。”鬆香說道:“你要是不是喝太多了,應該不會和汪琴上床吧?”雨季一驚:“看來汪琴是跟你掏心窩子了,連這件事情她都跟你說了啊?那你不會把我倆的事也跟她說了吧?”

鬆香說道:“那倒是沒有,我隻是跟她說我倆相愛。還有你喜歡彩香的事,但是我沒有跟她說你們倆有個女兒,我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雨季說道:“你做的非常對,這樣做以後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當然不是不相信她怕她出去亂說。一個人可以把自己的秘密和你分享,她是不會背叛你的,關鍵是有時候會一不小心說漏嘴。”鬆香說道:“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也沒有跟她說多少。我知道你那天要不是喝多了,你是不會碰她的,因為你知道你們沒有結果,所以你是不會去傷害她的。因為你那天去廠裏麵的時候,我們聞到了你身上濃烈的酒味,而且你走路歪歪斜斜的。”

雨季說道:“知我者莫過於姑姑也,後來我內疚了好長時間。不過汪琴挺看得開的,她說她不怪我,她是自願的,也的確是她自願的。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脫光了在我身邊,我先是錯把她當成是你了。幸虧我當時沒有喊出你名字來,不過就是喊出來。她也以為喊她的,一般我們倆人的時候都是喊你寶寶。”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鬆香的家門口,鬆香說道:“今天你就不回家了吧,晚上陪我聊聊天。現在也不早了,每次加班也就這個點吧,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雨季點點頭跟著鬆香進了家門,洗漱完畢兩個人上了床,鬆香的頭枕在雨季的臂彎說道:“乖寶寶!我們私奔吧,這樣也不會長久之計。”雨季說道:“那這樣吧,過幾天等廠裏麵的活不多了,我就請假到城裏麵看看有沒有工打。如果找到了我們就一塊出去打工,你看怎麼樣?”(80年代,外麵幾乎是找不到工作的,很少有單位招工,一般都是有人際關係才能找到工作的。)鬆香微歎口氣說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已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雨季輕吻著鬆香的唇,緊緊的抱住她,生怕她從身邊離開。鬆香喃喃低語:“要越快找到越好,現在家裏麵催得緊,非要我去跟那個化工廠的去相親,我一直說沒時間推脫了。”

雨季說道:“我知道,我也很著急,但是苦於外麵沒有門路,隻有走出去找找看了。”倆人纏綿了一會,又聊了很久,雨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睡夢中夢見師傅和鬆香結婚了,雨季急得大叫:“姑姑不要離開我,姑姑不要離開我。”鬆香被驚醒了,用手一摸雨季的頭,一頭的汗。鬆香問道:“怎麼了乖寶寶,是不是做噩夢了。”雨季一著急也醒了說道:“不是惡夢,是夢到你跟別人結婚了,我拽著你大叫。你不理我一摔手走了,我就跟你後麵追啊追,一邊一邊喊,追得滿頭大汗。”鬆香把雨季摟在懷裏說道:“乖寶寶!姑姑不會離開你的,不過馬上天就要亮了,你要起床上班了。”雨季親了親鬆香,立馬起床穿衣服準備去上班了。

雨季來到廠裏麵的時候天才亮,他一看還早就又在宿舍睡覺了,睡夢中被推門聲驚醒了。開門進來的是師傅,師傅見雨季睡在宿舍就問道:“你昨天晚上沒有回家啊?怎麼睡在這裏了,你姑姑不是帶著你去汪琴家提親了嗎?”雨季說道:“是去汪琴家了,她父母又是殺雞,又是燒菜的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多。我又喝了很多酒,等我們吃完飯都八點多了。從汪琴家出來頭腦還清醒,到了大路石子路的時候頭有點暈。我就跟姑姑分了手,她回家,我就來廠裏麵了。”

師傅有點著急:“那你沒有送你姑姑回家啊?那她不害怕嗎?你真是的,喝酒誤事,你姑姑回家肯定怕得要死。”雨季說道:“我酒喝多了,那時候就想著找個地方睡覺,忘記姑姑一個人回家害怕了。但是她也沒有提醒我送她,下次這酒是不能喝了。”師傅說道:“她看你酒喝多了,肯定不忍心要你送她了。”雨季也不管師傅一個人在那裏嘮叨了,拿起牙膏牙刷毛巾洗漱去了。

雨季走後鬆香來了,師傅顯得很關切的問道:“你昨天晚上怎麼不要雨季送你啊?你一個人回家不害怕嗎?”鬆香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送我的?”雨季師傅說道:“我早上來的時候,他在宿舍呼呼大睡呢。我問他昨天晚上去汪琴家談得怎麼樣,他說酒喝多了不知道。然後就糊裏糊塗的來廠裏麵睡覺了,我問他有沒有送你,他說頭暈隻想找一個地方睡覺,忘記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