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鬆香也來了問道:“你請了一天假,怎麼昨天也沒有來上班呢?”雨季剛要開口,汪琴說道:“這個小饞貓同學過生日,他又把酒喝多了,我剛剛問過了,看來他要戒酒了。”雨季嘿嘿的衝著鬆香笑笑:“沒辦法,同學好久不見了,一高興大家都喝多了。”雨季換好衣服去了小車間,鬆香也跟著去了,到了小車間對雨季說道:“等你師傅來了,你就去我的辦公室找我,我在那裏等你。”雨季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鬆香說完就去了大車間的辦公室,過了一會雨季師傅來了,雨季拿過一遝切好的牛皮紙對師傅說道:“你先忙一會,我去把配料送給汪琴,她有點忙,我幫她送過去。”師傅說道:“你去吧!要和她多接觸接觸,我還想喝你倆的喜酒呢。”雨季微微一笑拿著材料去了大車間,當他把材料遞給汪琴的時候,汪琴愣住了:“我也沒有要你幫我送材料啊,我正準備去拿呢,你就送來了。難道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想幹什麼你提前就知道了?”
雨季笑了笑說道:“我怕你跑來跑去的耽誤時間,所以就給你送來了。”說完在大車間這裏轉轉那裏轉轉,然後轉到鬆香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推門進去了。雨季進去以後關上門走到鬆香麵前說道:“前天我去省城轉了一天,找了好幾個廠都不招收人,沒有辦法隻有坐車回來了。但是在公交車上遇到了一個初一時候的同學,他問我到哪裏去的,我就跟他說我是去省城找工作的。可是找了一天都沒找到,我就問他去哪裏的,他說他的一個親戚給他在無錫的一家車床廠找了一份工作。他還說蘇錫常那邊的工作比較好找,如果我想去他可以幫我找,而且他們的廠裏麵也需要人。他說他找好了就給我寫信,他要我在家裏等他的信。我問他回家幹什麼的,什麼時候去無錫,他說他是回家過生日的,過完生日就過去,昨天就是他們的生日。所以我沒有騙汪琴,我昨天確實去同學家喝酒了,我說的就是他家。他說最遲十天我應該能收到信,因為他去再和廠裏麵說招我的事。然後再寫信給我,從無錫到我家普通信件最少要一個星期,如果當中再出一點狀況就可能要半個月了。”
雨季又說道:“我想把廠裏麵的電話號碼給他的,但是想想又不妥,畢竟我這是跳槽,給廠長他們聽到了反而不好。所以寫信慢就慢一點吧。”鬆香說道:“他這個有把握嗎?”雨季說道:“他說了,如果他們廠裏麵不要人了,他就幫我到別的地方去找。畢竟他一個人在那裏也想有個家鄉人陪伴,他說了他在那裏有點不習慣,因為無錫人講話他聽不懂。隻有跟他講話的時候用普通話他才能聽懂,所以他也很想我過去。”
鬆香站起來抱著雨季親了一口說道:“看來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在這裏時間待長了我怕車間裏麵的會亂說。”雨季答應了一聲,退出了辦公室,一出辦公室門就有幾個女工問道:“主任找你幹嘛了?”雨季說道:“能有什麼好事呢,不就是請了一天假在家裏休息了兩天,喊我去訓了一頓唄!”有一個女工說道:“主任這也太不講情麵了吧,虧你平時跟著她屁股後麵姑姑長姑姑短的,這點麵子都不給啊?”
雨季說道:“一碼歸一碼,畢竟是我做錯了,訓就訓吧,好在我這人臉皮比較厚。”逗得那些女工哈哈大笑:“說道你的臉皮確實挺厚的。”雨季在裏麵跟這個聊聊,那個講講,然後又轉了一圈就去小車間了。這時候師傅也沒有啥事了,坐在牛皮紙上翻看圖紙。看雨季進來了,師傅說道:“你姑姑不知道怎麼了,先前對我明明有了好感,這幾天又不理睬我了。我思前想後我也沒有說錯話,也沒有做錯什麼啊?”
雨季說道:“女人的心,天上的雲,說變就變這是正常的,如果你適應了就不會困惑了。”師傅說道:“可能是吧,反正我是摸不透她的心思,又不敢去問,問了又怕她不理我了。”雨季說道:“那你和張芳現在發展的怎麼樣了?”師傅說道:“廠長跟我說過了,說張芳家催婚了,說女孩子大了,如果我不願意早點給個話,別把張芳終身誤了。”(80年代女孩二十五六歲不嫁人,家裏人就著急了,鬆香家裏也是這種情況,因為彩香比鬆香還小一歲呢,馬上孩子都兩歲了,所以鬆香父母非常著急。)師傅說道:“不管了先拖一下是一下,畢竟鬆香還沒有對象,那我就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