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越抓了個廢紙揉成團扔許曉蘭，許曉蘭被砸中，回頭疑惑地歪頭看著他。
他指指整節課都沒有聽講的蘇婉，輕聲問道：“她怎麼了？不舒服？”
許曉蘭欲言又止，害怕地看了看毛勇那邊的方向。
“說。”譚越命令她。
許曉蘭這才猶猶豫豫地說道：“剛才毛勇凶她了……”
“……”
下課鈴一響，譚越就從座位上跳起來，大步走到蘇婉課桌旁。
蘇婉還趴在課桌上，緊閉著雙眼，瘦弱的肩膀伴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譚越伸出右手來，心疼地想輕輕撫摸一下她略顯蒼白的臉龐。
他的手，停在離她臉很近的地方，終究不敢觸碰。
許久，蘇婉才睜開了眼。
譚越看到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布滿了血絲。
她瞧了他一眼，他伸出的手還僵在半空中。
她抬起頭，換了個方向，麵朝牆壁這邊，繼續睡了。
譚越看了一眼側身坐著的許曉蘭說道：“你照顧一下她。”
許曉蘭忙點頭應允。
譚越轉身朝教室那邊座位喊道：“毛勇，你跟我出來一下！”
毛勇沉著臉跟在他身後，兩人出了教室。
等到譚越走後，蘇婉睜開眼，緩緩地坐直了身子。
“你醒啦？”許曉蘭關切地問道。
“沒睡著。”蘇婉聲音有點沙啞地回答。
許曉蘭伸長脖子，望著窗外，蘇婉順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走廊那頭，譚越和毛勇站在那爭論什麼，旁邊還有幾個男女同學。
兩人吵得有點凶，其他人都不敢出聲，隻有章怡婷一直在勸和著。
到後來，沒有吵了，毛勇一臉倔強地站在那，譚越鐵青著臉，繼續訓著他！
章怡婷穿出人群跑回教室找蘇婉，她吃瓜吃得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喘著粗氣說道：“你快去看看吧，譚哥一直在罵毛勇，說他不該把你嚇哭了！”
蘇婉一臉問號，“什麼嚇哭了？”
章怡婷說得飛快：“譚哥說你哭了啊，怪毛勇凶你了，兩人吵了一架，毛勇不肯認錯，譚哥一直在訓他！”
蘇婉：“！！！”
許曉蘭早就覺得隔著玻璃和一段走廊，看得不過癮，興衝衝地搖晃蘇婉手臂，“我們去看看吧！”
蘇婉被她倆拉著胳膊出去了。
“誰讓你凶她的？”譚越氣不過，還在指責毛勇，“我自己都舍不得大聲說她一句，你竟然把她嚇哭了？”
他抬起手又放下，狠狠地說道：“你要不是我兄弟，我就揍你了！”
蘇婉她們早就到了，機靈鬼章怡婷要大家都別出聲，譚越一直背對著，並不知道蘇婉就站在他身後。
譚越的那些話說完，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譚越氣呼呼地白了那人一眼，發現氣氛不對勁，一轉身，看到了蘇婉。
“他沒把我嚇哭！”蘇婉怕氣氛尷尬，搶先說了話。
譚越不相信，一臉寵溺地柔聲問道：“那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昨晚睡太晚了，一早起來就這樣，不信你問許曉蘭，我早上來眼睛就腫了。”蘇婉解釋道。
許曉蘭也站出來作證：“是的，早上來我就看到蘇婉眼睛又紅又腫的了！”
楊天奇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老大，重色輕友啊，為了蘇婉，把我們勇哥罵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