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越眼中充滿了失望和疑惑。
章怡婷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來的時候看到她在寫作業，喊她一起來吃飯，她說沒時間了，說還有好多道題沒做完，等下去買個麵包吃就好了。”
不知是誰說了句“嫂子真是刻苦學習啊！”
楊天奇搖頭晃腦地接話：“唉，隻要肯做題，就會有做不完的題。隻要我不做題，我就沒有題。哈哈！”
章怡婷側頭看向他，“哈士奇你是又得瑟了是吧？”
接著她又麵向餐桌，隨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壓低聲音說道：“這不是快要考試了嗎，她怕這次又考不好。”
“要我說啊，嫂子她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楊天奇吃著小白菜說著話。
章怡婷嗆他道：“你懂什麼？誰像你一樣整天吃喝玩樂，腦子裏都是屎！”
楊天奇想到句話，還沒說出口，自己先笑得不行，笑過了才說道：“我腦子裏都是你！下次別這麼說自己了！哈哈！”
“找死啊你！”章怡婷倒拿著筷子暴打他的頭，打完後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嬌羞。
食堂門口。
有人伸長脖子在張望。
“你是在等蘇婉吧？”許曉蘭出現在他身邊問道。
方玉霖聲音溫文爾雅，“同學你好，請問蘇婉來了嗎？”
“蘇婉中午有事不來吃飯了，她叫我把這個給你，她說欠你一頓飯。”說完把飯卡拿給他。
方玉霖伸出手掌去接過飯卡，眼底盡是失落的神色。
“你等下打完飯，再還給我就好啦！”許曉蘭說完去食堂排隊去了。
方玉霖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手裏的飯卡發呆，心隱隱作痛。
她以這樣的方式請他吃了一頓飯，把他的愛意拒絕得明明白白。
方玉霖自嘲地笑了下，邁步走進食堂。他排隊，用自己的飯卡打了飯。挑了張桌子坐下。把蘇婉的飯卡放在桌上顯眼的位置。
譚越一行人吃完飯，起身離開。
經過一個餐桌時，譚越瞥見桌上的飯卡卡套很眼熟，跟蘇婉的差不多，是個粉色的套子上麵寫著“平安喜樂”。
他後退一步立在餐桌旁，“這飯卡誰的？”
正在吃飯的男生，手微微一顫，又立刻恢複平靜，抬頭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學校小霸王，壯著膽子說道：“一個朋友的。”
譚越冷哼一聲，伸手撈起飯卡，翻到另一麵看，有不太清晰的“蘇婉”二字。
他麵露凶色，眼神鋒利地看向方玉霖，惡狠狠地舉起飯卡，想扇他兩巴掌。
忍住了。
好像拿它打人，是會褻瀆了蘇婉。
他放下手臂，把飯卡握在掌心裏，大搖大擺地走了。
後麵楊天奇和幾個小弟趕緊跟上。
毛勇留在最後，他露出一臉陰笑，慢慢走過去，端起方玉霖麵前的餐盤，舉過頭頂，緩緩傾斜。
湯汁一點一點地滴在他的頭發上，滲到頭皮。
方玉霖閉著眼，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仿佛受著這般的屈辱還能減輕一點剛才被蘇婉拒絕的痛楚。
“勇哥，可以了可以了，教訓一下就算了！”章怡婷看到毛勇沒跟出來，不放心，出了食堂門又返回來看，看到這情況有點不忍心，出言阻止他。
毛勇沒有收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