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後,她要多想些辦法劫富濟貧了,反正這天下的顯貴沒有一個是清白的。
這錢既然取之於民,理所當然也要用之於民。
“家主,趙沫兒在院外求見。”阿珠清脆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嬴陰嫚眼神微動,將書桌上的散放的紙張收到一個木盒裏同時對外的阿珠說道:“請沫兒進來。”
“諾!”阿珠應聲離開,將風塵仆仆的趙沫兒請進了書房對麵的待客室。
很快,嬴陰嫚拿著一個精巧的木盒來到了待客室。
趙沫兒看到嬴陰嫚進來,連忙起身拱手行禮:“見過公主。”
“說過了,你我之間不必多禮,快坐,請你嚐嚐我從香聚閣帶回來的新茶。”嬴陰嫚笑著說道,舉手投足間盡顯親切。
趙沫兒恭聲道:“多謝公主賜座。”
嬴陰嫚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心下了然,沫兒這是有求於她,但臉上的笑容不變,對一旁的阿珠吩咐道。
“阿珠,幫我拿壺熱水來。”
“諾!”
阿珠應聲離開,嬴陰嫚拉著趙沫兒坐方桌前坐下。
“沫兒,跟我說說,是不是胡亥那個家夥又欺負你了?”
趙沫兒搖了搖頭,輕聲回道:“沒有。”
“那是何事兒讓你如此煩憂?臉上都沒有笑容了?”嬴陰嫚溫聲道。
趙沫兒咬了咬紅唇,最終開口道:“我今日在鹹陽城遇到任安一行人了。”
嬴陰嫚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神色,當日她們與任安一行人在碼頭告別後,這幫人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樣,沒了消息。
甚至連五學的初試都沒有報名參加,如今卻找上了趙沫兒。
“他們有什麼話要你轉達給我?”
趙沫兒知道什麼也瞞不過公主嫚,於是坦言道:“他們說希望您看在在南海郡情分上,能給他們一個入五學的機會。”
就在這時阿珠端著一壺熱水和兩個陶瓷茶杯走了進來。
“家主,您要的熱水來了。”說著,阿珠將茶壺和茶杯一一放在桌麵上,然後退了出去。
嬴陰嫚將精致的木盒打開,取出清姬送她的茶葉,親手給趙沫兒衝泡了一杯清茶。
“先喝口茶,慢慢給我說。”
趙沫兒點了點頭,在喝了一口茶水之後,然後將任安一行人到鹹陽城之後遭遇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任安一行人從碼頭離開後,就回了各自的本家拜見長輩。
原本以為會得到熱切的迎接,結果卻遭遇了各種刁難和打擊。
他們不僅錯過了報考五學的時機,現在也隻能抱團取暖蝸居在鹹陽城一處民宅內。
從趙沫兒描述中,嬴陰嫚大概猜出了幾分內情。
估計南海郡那些人多是被本家驅逐出去的旁支或者家族鬥爭失敗的一支。
現在任安等這年輕一輩突然回鹹陽,讓久居鹹陽的本家人感覺到威脅了,所以進行了排擠和打壓。
至於為何任安這些人沒有搬出與她的關係,估計是一方麵想證明自己,另一麵也想留作最後的底牌。
她在南海郡的產業,還要仰仗南海郡的一眾官員照拂,她不能讓這幫小崽子們因為家族之爭折在了鹹陽。
“這幫不讓省心的家夥,他們現在居住那兒?我派人去把他們接過來。”
趙沫兒聽到嬴陰嫚願意出手幫助任安等人,心中不由地一暖,她還以為公主嫚不願意出手相助呢?
公主嫚現在雖然名聲大噪,又是五學之長,但她知道光鮮背後其實是危機四伏。
“沫兒替任安等人先謝過公主殿下。”趙沫兒十分感激的說道。
就在這時,屋外庭院內響起了胡亥的吊兒郎的聲音:“嫚兒,嫚兒你在哪兒?我有事兒找你?”
緊接著就是阿珠冷聲警告:“公子,我家家主正在款待客人,請您稍等一下。”
嬴陰嫚聽到胡亥的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沫兒,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任安他們事情,明日我就派人處理。”
“多謝公主,沫兒先告辭了。”趙沫兒起身向嬴陰嫚行禮告辭。
嬴陰嫚和趙沫兒從屋內走出來,就看阿珠將胡亥攔在了庭院中。
“原來嫚兒在招待沫兒,早說嘛,這完全帶我一個的。”胡亥不滿地說道。
趙沫兒沒有接話,朝胡亥行了一禮就離開明悅院。
胡亥見趙沫兒不見了往日裏的潑辣與活力,一臉疑惑地看向嬴陰嫚。
“嫚兒,這沫兒是怎麼了?”
嬴陰嫚沒有回答胡亥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兒?”
胡亥嘿嘿笑道:“我聽說你帶了心上人回來。”
嬴陰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