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好巧啊。”
趙子然有些局促。
“不是巧合哦，我每天早上都會在這裏練曲子。”蘇淩雲笑的很溫柔。
“剛剛的曲子你彈的很好聽。”趙子然說道。
“剛剛那首曲子叫《琵琶語》。如果你願意，任何時候都可以來聽我彈琵琶。”
蘇淩雲眉眼彎彎，盈盈笑語中便不自覺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明明隻是有過兩麵之緣，但趙子然覺得和她相處卻讓人感覺很自在。
趙子然正想著，蘇淩雲向她伸出了手。
“這麼早出來，我猜你還沒吃過早飯，對吧？”
趙子然木訥地點點頭。
反倒是蘇淩雲上前碰了碰趙子然的手臂，示意她一起走。
“走啊，一起去吃早飯。”
趙子然沒有拒絕她的熱情，畢竟她是個不擅長拒絕的人。
兩人並肩走在學校的林蔭大道上，晨光從樹影的縫隙中灑下，像散落一地的碎金箔紙。
清晨的空氣是微微濕潤的，清新且微涼，讓人神清氣爽。
“話說，以前我練曲子的時候，從來沒有人經過呢。”
蘇淩雲率先開口打破了兩人間靜謐的空氣。
“趙同學是有什麼心事嗎？”
蘇淩雲半仰著頭看向趙子然，她比趙子然矮了半個頭，每次和趙子然說話都要抬頭。
趙子然也不著痕跡地稍微彎了點腰，好讓蘇淩雲仰頭不那麼累。
趙子然稍一思忖，覺得沒必要和蘇淩雲說太多，於是便打算簡單點描述一筆帶過。
總不能說自己是為懷念之前的遊戲好友，想的睡不著覺吧。
那樣也太幼稚了，還不知道學姐怎麼想她呢。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腦子亂亂的，所以出來散散心。”
趙子然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樣子特別像在故作深沉，逗得蘇淩雲一時間忍俊不禁。
“那可要多出來走走，散散心啊。”
兩個人隨意找了一家店坐在靠窗邊的位置，點好了早餐，等待老板為他們端上來。
趁著這段時間，蘇淩雲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拿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看看。”
蘇淩雲把小盒子推到趙子然麵前。
“想送你一些東西，但是不知道送什麼合適，就挑了一些小首飾。”
蘇淩雲一隻手托著腮，眼神示意趙子然打開小盒子。
趙子然卻將其推了回來。
“太貴重了，我不要。”
趙子然一板一眼認真地說。
“那天隻是舉手之勞，學姐不用特地感謝我的。”
蘇淩雲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局麵，隻是笑笑，將盒子打開。
“就當是我想和你交個朋友送你的見麵禮，以後可能也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呢。”
盒子裏躺著一枚圓環設計的耳扣，簡約而精致，在頭頂暖色的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朝霞一般溫暖的顏色。
“你看，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趙子然下意識摸了摸耳垂，那裏現在什麼都沒有，但是在音樂會那天，簡單地戴了一個金屬耳釘。
趙子然向來喜歡不對稱設計，那天也隻帶了一個耳釘，沒想到學姐觀察的如此細致，這枚耳扣真的是趙子然很喜歡的風格了。
趙子然沒有說話，蘇淩雲覺得她大概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