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的照耀下,勤政殿三個字熠熠生輝,極為耀眼,像是要清掃藏匿在各個角落的陰暗,左右兩旁的紅柱金龍盤踞其上,似有怒發衝冠之意。
隨著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上朝。”
伴隨著禮樂鍾鳴,一眾官員們整齊地排成兩行,走進殿內。
朝堂內富麗堂皇。
顧清辭身著華麗的龍袍坐於高台之上,俯瞰群臣,文臣武將分列兩側,整齊而又肅然。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季長風人呢?”顧清辭掃視了一眼眾人,問一旁的福康。
福康悄悄上前說道:“回皇上,季丞相昨日裏前來告假三天,您在禦書房沒出來。”
顧清辭招招手示意福康退下。
顧清辭隨即看向眾人說道:“今日就不必述職了,朕有有一事要說,刑部尚書,林禦史......上前。”
點到名字的人皆是上前一步拱手行禮:“皇上,老臣在。”
顧清辭緩緩的說道,眼睛裏卻是殺戮之意:“工部尚書以權謀私,貪汙工款,屠戮百姓,與戶部尚書狼狽為奸,虛報賬目,欺君罔上;吏部尚書多次參與買賣官爵,視律法為無物,戶部連同一起謀取國庫之財;禮部尚書,貪贓枉法,以權謀私,買賣婦女,奸淫擄掠,無惡不作,該當何罪?康福,把證據呈給幾位大臣看看!”
“這......”幾位大臣麵麵相覷,這裏邊不僅有這四人的罪行,而是下邊所有人犯得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
顧清辭厲聲說道:“不知道?那朕就直說了,福康,禦林軍,金甲衛統領聽令,四部尚書府邸,滿門抄斬,株連九族,違者殺無赦!參與此次事情的官員貶為庶人,全家流放。”
“臣(老奴)遵旨!”三人上前領旨。
一眾大臣齊齊跪地,求情:“陛下三思啊!”
林禦史上前說道:“皇上,王,林兩家背後靠的兩大世家大族啊,還請請皇上三思。”
顧清辭火氣蹭蹭往上漲,怒罵林禦史:“林禦史,你是朕的臣,不是林家的臣,天子犯法且與庶民同罪,你的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世家大族,就可以縱容他們的人胡作非為,罔顧人倫?僅僅是一條欺君罔上之罪便是株連九族之罪,何須三思!林禦史你可知錯?”
一眾朝臣皆是屏氣凝神,生怕殃及自己。
林禦史也是羞愧不已,他此確實有偏袒世家的意思,誰讓他出自林家,即是受益者,又怎能不顧忌林家,要知道:唇亡齒寒!
林禦史摘下自己的烏紗帽,跪地行禮:“臣有愧於陛下,有愧於天下百姓,還請皇上降罪。”
“哼!天玄正是用人之際,林禦史這又是何意,不願效忠朕?”
“老臣不敢,隻是有愧於......”
顧清辭說道:“既已知錯,就罰俸三月,禁足一月,朕希望你能真的改過。”
顧清辭站在大殿的高台之上,看著殿前匍匐跪地的一眾大臣們,眼裏盡是殺戮之色,一字一句的說道:
“天玄,不收無用朝臣!”
“傳朕旨意,從即日起,取消世家舉薦名額,廢除公爵世襲,廢除察舉製度,設科考選,凡天玄百姓,不論士農工商,皆憑才學入仕。”
“退朝!”
天玄昭安四年春,昭安帝顧清辭下令誅殺戶部,工部,吏部,禮部四尚書全家,連坐九族;一眾參與的臣子,貶為庶人,分別流放嶺南,漠北十五載;
同時廢除爵位世襲,收回世襲公爵稱號,取消世家舉薦名額,廢除察舉製度,大興科考,廣納天下英才,凡是天玄子民,皆可參與科考,朝臣全麵大換血。
此詔令一頒布,以王,林兩世家為首的各大世家,抱團,紛紛離開玄都城,表明立場,想要逼顧清辭撤回旨意。
同時顧清辭怒斬群臣,株連九族,凡是參與此次事件的大臣,世家皆是流放十五年,加之各大世家推波助瀾,四處散播流言,民間皆說:新帝殘暴不仁,獨斷專行,難堪大任!
顧清辭反正不甚在意,與其顧頭不顧尾,畏手畏腳的,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國庫也充盈了,軍餉也發了,又處置了一大波無用的蛀蟲,暴君就暴君,暴君的身份反倒是在某些事情上,可以直接強硬的一刀切,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