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時總感到時間過得太快,一整天眨眼就過去了。在他的目光深處我發現生活的意義發生了變化,那是愛與歡樂的注解。
我們的愛雖然荒唐卻是真實可靠的。總希望他能離自己近一點,再近一點,哪怕隻是手指尖輕輕相碰,也會令我激動不已。而當他進入我身體的時候,那種從未有過的膨脹感激活了我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肌膚都升華著快樂,每一次喘息都洋溢著幸福,甚至了指甲縫裏都分泌著愛的感覺——"
我隻敲了兩下門,就聽到劉萍已走到門口,"是方路嗎?"
"是。"
劉萍打開門,她還是下午那身裝束,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我知道你會回來,一直等著你。"
"你怎麼知道?"我很費勁地把手套摘下來。在寒風裏轉悠了好幾個小時,渾身都涼透了,手指不太靈活。
"我當然知道。"劉萍替我脫下大衣,又拿來聽可樂。
"太涼,有熱的嗎?"我擠進沙發,伸了伸腿,膝蓋"啪啪"直響。
劉萍放下可樂,悄無聲息地來到我跟前,"有。"她慢慢蹲下來,抬臉望著我,清澈明亮的眼睛蒙著一層傷感的霧,微微上翹的睫毛幾乎碰到我的鼻子。"不知道你還要不要?"
我的心"嘭嘭"狂跳,在劉萍麵前自己似乎永遠沒有選擇的權利,非恨即愛。現在那種久違的感覺讓我鼻尖冒汗,四肢酸軟。我的臉隻是略微抬了抬,嘴唇就碰到劉萍滾燙的麵頰上。她緩緩抬起手,忽然瘋了似的一把薅住我的頭發,狠狠咬住我的下唇,淚水順著兩張臉的縫隙流下來——
我無奈而疲憊,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歡樂已經把自己拖跨了,實在不想動,卻還得起來給老媽去電話。說不出自己的感覺,象是港台電視劇裏又膩又呆的男主角。也許那些破電視劇都是真的,有本書上怎麼說?什麼生活中不能承受之重?的確,生活真他媽沒勁,搗騰來搗騰去就這點屁事。
"你胖了。"劉萍很奇怪我為什麼好久不開腔,她趴在床上美滋滋地欣賞著我沉思的神態。
"你怎麼就沒變?"我伸過手去,在劉萍背上來回撫摩,那滑膩柔軟的感覺竟和幾年前完全一樣。
"唉!是你的感覺沒變,其實我自己都知道老了許多。"她幽然長歎,淚花又在眼裏滾動著。"四年多來,我再沒和男人做過愛,甚至覺得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沒這個能力了。"
"哈哈!"我心裏依然不太平衡,"最近我可遇到過很多女人,同她們**也蠻有意思的。"
劉萍望了我很久,神色中竟有些哀怨。"你不信?"
"難道你老公也剔除在外?"
"處理完你那件事後——不,是咱們的事,他就回部隊了。三年裏我們連電話都沒通幾個,這回離婚也特別痛快,婚姻失去基礎自然毫無意義。也許我欠他的更多。"她翻過身,平躺在床上,胸脯起伏顫動,煞是動人。"他清楚我想在這個家裏獲取什麼,而我也把他們家的小金礦管理得很好,年年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