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跟老媽請假,老媽本來一千個不願意,但看到方路掏出來的一打子鈔票,老媽頓時安靜了不少:"你沒幹犯法的事吧?"方路隻得將自己跟張動的來往粗粗說了說,老媽最後道:"你可要當心,聽說張東從小就是個流氓。"
當天晚上,方路折騰到兩點多也沒睡著。今天那女人的奧拓車沒有出現,方路特地跑到樓群裏看了一眼,奧拓車還在,看樣子這女人改變了行車路線。其實方路應該很欣慰了,他知道僅僅為了那0.1秒自己也該滿足了。雖然她隻為自己耽誤了0.1秒,但這世界上值得遲疑0.1秒的事並不多。
第二天方路五點鍾就起床了,他剛將鑰匙放到窗戶逢裏,就看見君王車遠遠開了過來,張東正在後座上向他招手呢。
上車後,方路發現西服革履的客戶總監當上了司機,副座上是空的。他向客戶總監點了點頭,客戶總監趕緊在座位上欠了欠屁股。
"藍薇呢?"方路坐在張東身邊,臉上的微笑立刻收縮了。
"現在就去接她。"張動無聊地揮了揮手,似乎要把方路的故意輕視趨散。他示意客戶總監開車,然後笑微微地對方路道:"藍薇這丫頭寫字的工夫一般,床上活兒不錯吧?"
方路警覺地地纂了纂褲腳:"這事我也是聽說的,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昨天你不還引用她床上的名言嗎?放心,我對這丫頭沒興趣。"張東得意地笑了,他雙手抱住後腦勺,輕鬆地說:"既然真當過雞就沒事了,反正也是個爛貨,不在乎多爛一回。"
"你到底憋什麼壞呢?"方路覺得他的笑容十分曖昧,似乎策劃著什麼好玩兒的事。
張東哈哈笑道:"這女的,光寫書就糟踐了,我給她派個大用場。"
"你是不是想讓她伺候山東那個老板呀?"方路問。
"你怎麼知道?"張東很是奇怪。接著他又笑了:"你當然知道了,你的外號不是淫太郎嗎?這點兒事還能不懂。這回你心理平衡了吧,你道德高尚,不願意給我拉皮條,我給別人拉皮條行不行?"
"拿一個妓女去湊合人家,人家好歹是個老板。"方路的心在下沉,他預感到籃薇要倒黴。
"別瞎說啊,藍薇還是個作家呢。告訴你我們做過市場調查,這個山東老板特好色,而且對名女人最有興趣。藍薇不是個作家嗎?就讓她上,投其所好嘛。"張東麵目悠然,似乎在自鳴得意。"國外廣告公司的市場調查是調查產品,中國是調查老板,隻要合了老板胃口,什麼廣告都能做。"
"這麼說你根本不是為了給她找投資,是……是……"方路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當初他不願意把藍薇介紹給張東,主要是不想做拉皮條的,怕人家看不起自己。現在倒好,張東自己就是個拉皮條的,而且得意得很。他正要說些挖苦張東的話,卻見張東輕輕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