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非要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注意沒注意過他們平時和一般人的表現,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小夥子解釋著。
方路依然使勁搖頭。
小夥子失望地瞟方路一眼,走了。
此時洋二披著外衣跑過來,後麵還跟著他的夥計蛐蛐兒,也許是跟洋二太久了,如今蛐蛐不僅說話的腔調越來越像洋二,連走路都有點兒拐了。街坊們都說洋二在陝北找到了兄弟。"怎麼啦?怎麼啦?"洋二問。
"阿圖給抓走了。"方路指指已經啟動的警車。
"他犯什麼事了?"蛐蛐兒問。
方路張了張嘴,突然發現兩三個陌生人靜靜圍了上來,於是趕緊收口道:"人民政府操心的事,我怎麼能知道?"
"可惜了的,你們倆在這趟街上白混!這事都不知道?"洋二兒惋惜地瞧著方路和蛐蛐兒。"真不知道?"
方路麵無表情,而蛐蛐兒卻狠狠瞪了他一眼:"您要不說我就回去幹活兒了。"
洋二生怕聽眾跑嘍,於是得意的說:"這幫老維子販毒的事你們都不知道?你們幹什麼吃的?"
蛐蛐兒看看方路,方路還是晃腦袋,他要把裝傻進行到底。蛐蛐兒隻得揪著洋二兒的袖子問:"我怎麼聽說這幫人是假新疆人呢?"
洋二擺出一副老大瞧不起的樣子:"人是假的,可事是真的,絕對是販毒的。"
"我真沒聽說,您腿腳不好,耳朵倒挺靈。"方路冷冷地說。
"這事還他媽用打聽?我晚上撒尿就碰上過好幾回。阿圖這小子看著挺蔫巴,毒著呢!三百塊錢。"他左手高舉著三個手指頭,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圈成了個小圈兒。"就這麼點兒!就這麼點兒夠幹嘛的?三百!"
"什麼呀?"有個陌生人插嘴道。
"海洛因哪!還能是什麼?"洋二很不屑地瞧了人家一眼。
突然一個陌生人威嚴地走到洋二麵前:"既然您知道些情況,就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洋二兒伸著舌頭,一條短腿來回直甩。
陌生人拿出證件:"我們是公安局的。"
"我、我、我……"洋二而像趕馬車的似的吆喝起來。"跟我,跟我沒關係,真的,師傅,我可什麼也沒幹,我長這麼大連海洛因什麼樣都沒見過。您瞅瞅,您瞅瞅……"說著他把袖子挽了起來:"您仔細瞅瞅,一個針眼兒都沒有。"
"誰也沒說跟您有關係,我們跟蹤這個團夥已經有半個月了,要定罪需要好多個人證、物證。我們是請您去作個證,下午就給您送來回,這是公民的義務啊。"陌生人表情溫和,說起話來也像個領導。
洋二喘了幾口氣才緩過勁兒來:"我這人沒文化,說不清道不明的,您還是找別人吧。"說著,他的眼睛直翻方路,方路氣得扭過臉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