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加更,嗬嗬。紀元還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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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打濕了秦風的肩膀,看著父親蒼老的模子,秦風心如刀絞。原本那高大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那雪白的雙鬢。父親受的苦已經太多了,多到自己無法想象。否則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此時秦風恨不得能將父親秦天的悲傷和痛苦全部承擔下來,隻要能讓父親好過一些,秦風願意去做任何事。
相擁了一會,兩人的情緒開始漸漸的平穩。擦幹了眼淚,秦天慈愛的摸了摸秦風的頭,轉身對李昆山道:“昆哥,讓你看笑話了。這是我兒子秦風,他可聰明了。小風,快來見過昆哥。如果不是昆哥,爸也沒命再看的見你。”
聽到了父親的話,秦風轉過了頭神情極是肅穆。眼神中迸發出異樣的神采。低著頭,秦風對李昆山抱拳道:“昆哥,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你是我爸的恩人,那也就是我秦風的恩人。大恩不言謝,今後若是有用的著我秦風的地方,秦風萬死不辭!”說罷,朝著李昆山深深的鞠了一躬,這已經是秦風所能做到的極限了。要知道,秦風的出身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他的性子卻極其高傲,這是一種隱藏在骨子的狂傲。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要讓秦風死或許很容易,但是要讓秦風向某人屈服,恐怕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
“無須如此,我隻當報恩而已。”淡淡的揮了揮手,李昆山掃了秦風一眼:小子,過了這麼多年,你不記得我也是正常。十二年前你不過五歲而已。當年我被人追殺,身中二十三刀幾乎氣絕身亡。如果不是你爸當初不怕受我牽連,硬把我留在了你家中,恐怕我早已經死了…”話畢,李昆山了歎了口氣,舉起了左手仔細的看著,仿佛有些回憶。
“十二年前?”
“你是當時躲在後院缸裏的那個大叔?”驚呼一聲,秦風腦海裏瞬間回憶出一副畫麵。那個左手之上滿是鮮血的強壯男子,修羅一般的眼神和那野獸的喘息,還有殘忍的笑容都讓秦風印象深刻,自己當初還曾拿過糖果給他,沒想到他居然是李昆山!這前後的差別也太大了些。
“原來你還記得我。”朝著背後四霸之一的唐傑笑了笑,李昆山有些意興闌珊。嘴裏隱有笑意。
“昆哥,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還提它做什麼。”苦笑著,秦天的表情顯得很無奈。
沉默一陣,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秦天突然抓住了秦風的肩膀:“小風,隻顧著說話,卻忘記問你了,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獄長說你搶劫,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你也是被他們…”一說到這,秦天的情緒就有些激動起來。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去搶劫,他沒有理由,這其中一定有隱情。秦天想要證實這一切!
“父親,他們究竟是誰!”內心一震,秦風的眼神變了。變得異常的銳利。
“父親,我知道你沒有殺人。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是他們在陷害你!但父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事實的真相,你到底在害怕些什麼!”長久以來,這個疑問一直擱置在秦風心底,秦風想要得到答案,他不想在這麼繼續下去了。
““不,不!”睜大了眼睛,痛苦的搖著頭,秦天蹲下了身子。腦海中那跟副鮮血橫流的畫麵再次出現,雷光下,那個長著蜥蜴腦袋的怪物和死刑提前判決漸漸重合在一起,形容了一個無邊的深淵。可怕的令人窒息。看著自己麵前兒子的眼神,秦天失去了最後的一絲信念。自己極力不想讓家人被卷入這場漩渦,可是到底來還是被卷了進來。這一切根本就是注定好了的!
“罷了,時至今日,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回想著從那日開始就不斷纏繞著的痛苦,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秦天黯然的抬起了頭。反正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再者家人也已經被卷了進去。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必要隱瞞他們。
“你終於肯說了麼?”盯著秦天,一旁的李昆山終於開口了。當初在秦天被送入死刑區的時候李昆山驚訝之極,他絕不相信秦天會去殺人。在那段日子裏麵,李昆山試圖去了解秦天的經曆,但是秦天卻一直沉默,隻是在眼神深處偶然閃過一絲痛苦神色。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既然他不說也不好勉強。隻是李昆山卻一直在暗暗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