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說出了他的心裏話,他不是對我沒有芥蒂,而是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不是沒有希望。
“你是打算用鬆果傳媒來拿投資?”
我有些詫異。
“以前的鬆果,也是營業了不少年的公司,雖然數據上這兩年一直走下坡路,但是至少也是曾經輝煌過啊。”
“行,這幾天我幫你攢個局,具體的情況,你們聊一聊,我不負責結果。”
想了想,我繼續說道:“陳舟跟我說過,他主要注重的是風險,你應該可以理解吧,他們這種位置,考慮的點和我們不同。”
“嗯,可以理解。”
徐正點了點頭,做足了樣子。
我心中嗤笑,這家夥可真是圓滑世故到了一定的程度,哪怕內心裏對我真的有什麼看法,也從來不表現半分,更有意思的是,因為陸婉婉和陳舟,他不得不一直做出和我平等的姿態。
“對了,你最近和陸婉婉有聯係嗎?”
他開口打破了我們各懷心思的沉默。
“沒呢,之前光熙的危機,我把投入到江城資本的那筆錢轉出來了,那以後就沒什麼聯係了。”
“你也退股了?我那時候還覺得陸婉婉對你不同呢。”
“嗯,人是會變的嘛。”
我點點頭笑著說道,陸婉婉曾經和我之間有著戰友一樣的友情,但是這個友情的基礎過於薄弱,更多地存在於她的一時興起,隨著時間流逝,所有浮於表麵的強求終於無法勉強,人和人之間的關係理所當然地恢複到它本來的麵目。
“其實我也能理解,陸峰是想要她走自己的路,畢竟這麼大的家業,以後還是要傳到她手裏,現在與其說讓陸婉婉被人設局,不如自己來做這個壞人,他們這種人,注定和情緒化追求啊這些理想性的東西不沾邊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嘛,我以前覺得你和陸婉婉一樣,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但是現在看來,你應該也是有理想化的一麵。”
徐正的話讓我頓時明白了一個我一直不曾想明白的問題,就是陸峰和陸婉婉之間的爭鬥,到底有什麼意義。
原來,一切都是在幫助陸婉婉的成長。
“是啊,人都是多麵性的,有時候哪怕知道這種不穩定性會帶來危機,但是卻壓根不是更靠自己翻來覆去地思考下決定就能改變的。”
徐正感慨道。
我定定地看著手裏的酒杯,心中同樣是思緒萬千,每個人都會存在局限性,同時也存在著優勢,就像徐正,之所以創業一直不順利,最大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太善於利用關係走捷徑,但是捷徑往往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發生。
這樣看來,許靜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夥伴。
“我過去了,那邊差不多散場了,陳舟的事情,這幾天我會和你聯係。”
和徐正又聊了一會兒,我看了一下腕表,站起身朝著陳舟所在的卡座走去。
“行,回頭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