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miss酒館,有事找你。”
“不去,不想喝,馬上就睡覺了。”
“……急,我要出趟遠門,需要你幫我個忙。”
看著微信上發小曾鯉發來的消息,我從床上翻身下去,打開衣櫃,隨意拿了一件黑色外套,穿上鞋,抓起玄關處的車鑰匙就出門去了。
雖然已經立春,重慶的溫度還是冷的我縮了縮脖子,我伸手把外套的拉鏈拉的更高了些,上車之後搓了搓手,打開了車內的空調,在點歌麵板上點了一首富士山下,開始唱“攔路雨偏似雪花”的時候,我啟動了車子,從車庫駛了出去。
miss酒館離我家不算太遠,開車過去十幾分鍾就到了,停好車子之後我就從旁邊的電梯上去了,看見我過來了門口的主管迎了上來:“江淮來了啊。”我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進去,曾鯉還是坐在我們經常坐的位置,我拍了拍他,坐在了他的對麵,伸手從桌上的煙盒裏拿了一根煙點上,他拿出杯子給我倒了一杯酒。
酒館雖然嘈雜,但也比酒吧好了很多,更多是音樂聲,煙霧繚繞的酒館,隔壁桌玩著亂劈柴,一對俊男美女正在起哄下接吻,歌手唱著一首粵語歌,我彈了彈煙灰,我大聲的問曾鯉什麼事。
曾鯉遞給我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我打開看了看裏麵是塊玉佩。
曾鯉見我疑惑說道:“我明天下午要去趟西藏,一個月內我沒回來你把這個玉佩交給我門市隔壁的黃老頭。”
我問他要去幹嘛,他苦笑的搖了搖頭:“江淮,你就莫問這麼多了,來,喝酒。”
和曾鯉一直喝到後半夜,我連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第二天下午我醒來的時候,那塊玉佩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我的床頭櫃上麵,我拿起玉佩仔細看了看,上麵雕刻著一個動物的圖樣,或許是昨夜的燈光太閃,我現在才注意到玉佩上有絲絲血線。
宿醉後的頭總是格外疼,我起身去廁所洗了把臉,打開了臥室的窗簾,連著陰沉了一個星期的天今天總算是出了太陽,找了找掉落在地上的手機,也不知道曾鯉是幾點的機票,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看了一眼手機時間14:38。
我和曾鯉可以說是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大學期間我在重慶他去了四川,我選了法學他學了曆史,要說他為什麼選曆史,其實和我爺爺有很大關係。
小時候在農村,曾鯉就住我家旁邊,我們兩家距離僅僅幾步,曾鯉爸媽離婚,他媽一個人撫養他,他媽上班還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就經常來我家蹭飯,這麼一來二往,我爺爺奶奶也把他當親孫子疼,我們兩個幼兒園是一個班,小學是一個班,上樹掏鳥窩,下河捉蝦,可以說是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