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打了我姐姐,就這麼走了?!”
完蛋了,那小祖宗明顯不想饒過她,張二嬸膝蓋一軟,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道:“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民我瘋了心,一時糊塗,大小姐您饒了我吧!”
誰是你大小姐,從哪兒算的?王嬋冷哼一聲,反駁道:“下次不敢了,這次怎麼算?叫我姐姐吃啞巴虧嗎?我可不答應。”
周鈞一早兒就看到這醜婦要用棍子打小公主,幸好有那兩個大孩子護著,他們這幫人又聞聲及時趕到,不然那大棍子豈不是要落在殿下的身上?!簡直反了天,周鈞氣得眉毛倒豎,沉聲說:“主子,押她回去處置?”
“不必,還是就地了結了省事。”
小姑娘雲淡風輕一句話,在場眾人聽後紛紛睜大雙眼,他們沒聽錯吧?就地了結?是要砍頭嗎?
這下張二嬸連憋尿的力氣都沒了,眼前一黑,褲子一濕,整個人嚇暈過去,癱倒在地上。
小公主鄙夷地瞥了一眼欺軟怕硬的張二嬸,捏著鼻子和鵑兒說:“姐姐,你要是覺得不出氣,再上去踢她幾腳。”
原來小姑娘是嚇唬人呢,沒打算真殺了張二嬸,鵑兒摸摸妹妹臉頰,舒了口氣,還好還好,妹妹有權有勢,但還是她認識的妹妹,沒變。
“走吧,我們回家。周鈞,走,帶你們去我家看看,我家院子裏有菜地,有蘋果樹,可好了。” 堂堂清平公主,陛下最看重的女兒,講起農家小院兒裏的菜地,一臉驕傲,周鈞摸摸腦袋,不知道這話怎麼接。
到底不能拂小主子的麵子,周鈞轉身交代兩名手下回去報信,然後和餘下的人一道,跟著小公主回“家”,等奶奶。
報信的兩人不敢怠慢,有人盼公主猶如旱苗盼春雨,尤其是某國師大人和某將軍。
跟隨小公主一路來到孫奶奶家小院兒,侍衛們又差點落淚,這麼簡陋的居所,真是難為他們千嬌百寵的小主子了!看看這幾間房屋,還沒有侯府的門房兒寬敞,更別說跟宮裏比了,殿下她這幾天怎麼熬過來的?!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別拘束,坐吧。” 小公主說著,指指院子牆根,倒放的一截木頭,平時和姐姐聊天曬太陽,她們便是坐在這裏,看在侍衛們找她辛苦,讓給他們坐好了。
侍衛們紛紛擺手:“您坐您坐,我們站著。”
鵑兒拉拉妹妹的手,湊過來小聲詢問:“他們,喝不喝水?家裏隻一個水瓢,我給他們盛在碗裏?”
王嬋搖搖頭,給姐姐解釋道:“他們的馬上掛著水袋,不喝咱家水。姐姐,你要是累了就去歇會兒吧,腿還腫呢,不必管他們。”
鵑兒“哦”了一聲,一步三回頭地進屋休息。
王嬋問了問侍衛們臨江郡的近況,周鈞挑主要的說了,又告知殿下關家和萬家的下場,隻是沒提國師大人吐血昏迷的事,萬一大人不想叫公主知道,他們說了,豈不惹禍?
秋日的陽光和暖,溫柔而不刺眼,小姑娘托著下巴聽侍衛們說話,漸漸眼皮越來越沉,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看得周鈞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