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逸拽著王嬋一條胳膊,生硬地將嗚嗚哭著的小姑娘,帶回他所居住的秋池台。
哭哭啼啼的小丫頭,謝雲逸看著心煩,冷下臉惡狠狠地嚇唬她:“再哭,不給你晚飯!”
王嬋連眼都沒抬,管你個狗東西說什麼,分離我和師父的大壞人,我現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小東西,問你個問題,為什麼那麼喜歡薑霆之,就非要當他徒弟?”
一陣沉默,謝雲逸尷尬地站在那裏,小姑娘不接他的話茬。
“怎麼了你,哭一通變啞巴了?說話啊!”
王嬋聞言心中冷笑,我本就是啞巴來著,在這種人渣身邊,就權當是又啞了吧,無所謂。
連著跟她說了這麼多句也換不來一個回應,謝雲逸氣得原地打轉,心說這小東西,怪不得能跟薑霆之不離不棄,都是三杆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石頭人!
“哼,看你能高傲幾時,早晚餓得難受,主動來求我給你吃的!到時候,我要讓你跪地磕頭,給我補拜師禮!”
放下狠話,謝雲逸氣哼哼地轉身飛走,留王嬋一人蹲在牆角抹眼淚。
議事大堂這邊,薑霆之依舊被掌門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薑霆之在等,等掌門威壓收回的那一刻,若能讓他的身體恢複自由,他即刻去找謝雲逸拚命!
可惜他這個計劃,在場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不為別的,單看他那要殺人的銳利目光,就不能此刻放了他。
“薑霆之,凡塵界走一遭,你的道心亂了,走之前的你,可不會如今日這般衝動。” 掌門一手撫著胡子,思量著如何懲戒,片刻後開口道:“當年老祖給你的任務,我記得是五百年整,你竟提前七年回來,那麼就罰你在思過崖補齊餘下七年,作為今日頂撞長輩的懲罰。二長老,勞煩你帶他過去吧。”
二長老私心覺得罰得有些重了,但規矩就是規矩,薑霆之提前回來是為一錯,私自收徒也與宗門規定不符,頂撞老祖更是大大的忌諱,這次也隻能讓薑霆之乖乖領罰。
“孽徒,隨二師伯來。”
話畢,二長老靈氣結網,兜頭罩住薑霆之,直接把人捆去思過崖。
把人往裏一丟,二長老在上邊布好結界,轉身要走,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安慰道:“霆之,別怪我們這幫老東西不近人情,你帶回來那小姑娘不一般,二師伯也看出來了,可她現在修煉無門,有轉機還好說,若是真到了要仙草續命那地步,咱玄天宗,隻雲長老的秋池台,仙草仙果取之不盡。你好好修煉,他人的事,自有天命造化。”
薑霆之苦笑,謝雲逸本就不是真心收徒,不過是在和自己鬥氣罷了,又怎會真心待甜甜,給她找法子續命?
又想到當年在臨江侯府,自己也如今日二長老訓誡自己這般,高高在上地要求甜甜,莫管他人事,自掃門前雪,一切交給天命。現在想想當真諷刺,大言不慚地對徒兒說教,如今,他自己可能做到,自掃門前雪?
幽暗的思過崖底,男子一襲白衣,遺世獨立,抬頭看了一眼二長老留下的結界,薑霆之咬牙發誓,他的修為能破開這結界之時,就是謝雲逸大難臨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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