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嬋下地開門,允許謝雲逸進來獻寶。
“上次你送我的那株玉簪,我放在身邊精心照顧了兩個月,終於又開出一個花苞。” 謝雲逸攤開手掌,裏邊靜靜躺著一支瑩潤的淡紫色發簪,正是玉簪花花苞煉製而成,煉器手法和之前謝雲逸送來的那堆花草簪子如出一轍。
“這顏色很襯你,我給你戴上吧?”
王嬋扶住男子要給她戴簪子的手,疑慮道:“送給你的玉簪花,怎麼兜兜轉轉又回來我的手上?這株靈植稀有,給我當簪子豈不浪費?”
“才不浪費,做成簪子送給你,我心裏高興,你還不許我高興了?不必管它是不是高階靈植,白白養著它更浪費,現在它有了用處,才算不枉來這世間一趟。”
謝雲逸這樣說,王嬋再無顧慮,不無欣喜地從他手中握住花簪,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真好看,像真的一樣,每一顆花蕊都能看清,還有股香味,是玉簪花的味道。謝雲逸,你可以啊,心靈手巧。”
謝雲逸搓著手嘿嘿笑,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慌亂答道:“什麼叫像真的,本來就是真的。你喜歡就好,喜歡就多戴,你…… 你戴著好看!”
鼓起勇氣說完想說的,謝雲逸逃跑一般轉身出了王嬋的房間,心跳如鼓,好久才平複下來。
他沒告訴王嬋,玉簪花兩個花苞都被取了下來,長度夠的這一隻給王嬋煉成了簪子,剛長出來尺寸較小的,謝雲逸給他自己煉了個吊墜,此時正被他貼身掛在心口。
二人有了出自同一株靈植的兩朵花,顏色也是一樣的,這算不算定情信物?謝雲逸捂著心口的小吊墜,美滋滋地偷笑。
淡紫色的玉簪觸手生涼,清幽的花香縈繞在鼻尖,聞著就叫人凝神靜氣,心境都開闊不少。
確實很合她的心意,王嬋將玉簪插入發間,在水鏡前左右照了照,方才滿意地回到識海之內。
識海的擴建本不在計劃之內,是王嬋無意間發現,她的識海大了不少,曾經被綠草覆蓋的範圍,如今隻是最正中的一小塊,周遭不知什麼時候漲出去幾倍的麵積,此時荒無一物,光禿禿的不太好看。
草地景觀保留,在新擴建的空間,王嬋依次安放了大海,高山,森林,丘陵,還有一塊總在下雪的小秘境,方便她隨時隨地和浮漓他們賞雪取樂。
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王嬋摸著青鸞鳥圓滾滾的腦袋問道:“浮漓哥哥有洞府,淩霜哥哥有竹樓,我們小音癡想住什麼樣的地方?說出來,我給你造。”
青鸞鳥仰頭看著它亮晶晶的主人,聽她要給自己造居所,開心地一把抱住了王嬋的大腿,奶聲奶氣地撒嬌:“我要和主人住一處。”
然後冷不丁地被浮漓扯著領子提了起來,青衣小童雙腿離地,兩條小胳膊在空中亂揮,急得要掉金豆子。
王嬋看著心疼,伸手要把小音癡抱到懷裏,被浮漓嚴厲拒絕:“小公主若是慣著他,以後我可不好管教了,對他對你,都不好。小孩子心智不成熟,不能一味縱著。”
被浮漓訓了呢…… 這到底誰是誰主人?怎麼她倒像是浮漓的小輩兒?
心裏嘟囔,王嬋麵上不顯,收回要抱小弟弟的手,點頭妥協:“好吧,聽浮漓的。”
壞狐狸這才把手裏的小孩放下,抱著肩膀看王嬋要造什麼,若是逾矩,他還要接著麵諫。
王嬋心思一動,在僻靜背風處,為青鸞鳥蓋了一座小院,是當年孫奶奶家的布局,隻不過麵積大些,院內的擺設和屋子裏的家具也更齊全,窗明幾淨,溫馨舒適。
這樣不錯吧?兩頭都不得罪,既沒有太豪華,令浮漓不滿她嬌慣孩子,又確確實實是她曾經住過的地方,全了青鸞鳥與她同住的心願。
我可真是個一碗水端平的好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