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三個多月,終於到了可以拆線的時候。這天霍墨伺候我早早的吃完飯,收拾完等著醫生。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醫生才終於帶著小護士來到病房。醫生一來就問:“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要沒什麼,我們就開始”?我早就等不及了,趕緊點點頭。醫生示意護士開始拆線。等他們一通忙活完了之後,醫生拿出一麵小鏡子對著我笑著說:“夫人,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看看,就是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你現在的這張臉,不過我看著是特別好。來,看看”?我忐忑不安地接過鏡子,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張開眼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這一看不打緊,一看嚇我一跳:媽呀,我這是又穿回去了嗎,這不就是原來的我嗎?想到什麼,我馬上轉過頭去看霍墨,我怕他受不了,結果我看到的霍墨一臉平靜,霍墨根本就沒在意我的臉,他很著急地問醫生:“我老婆手術後有什麼注意事項嗎?那個,還有,她會不會有後遺症,神經疼什麼啊”?看著他一臉認真嚴肅的問醫生,我感動的差點落淚了,拉著他的手不願意撒開。醫生耐心地給霍墨做了解釋,最後給我們囑咐了幾句就帶著護士離開了。等醫生走了之後,我問霍墨:“剛才你看到我的樣子怎麼沒什麼表情啊?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霍墨一臉懵逼的反問我:“什麼表情?我應該有什麼想法?我覺得那就是你應該有的樣子啊?在我心裏,你原來就應該長那樣。好了,老婆,別胡思亂想了,無論你怎麼樣,都是我的老婆,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向全世界所有人宣布我有老婆啦”,說完,抱著我使勁親了一下,說:“老婆,剛剛醫生已經說了,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出院以後你在家好好休息幾天,等你那個學校畢業了我們就回國。說實在的,我都等不及要讓你那對父母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他們的賬,也該好好算一算,哼”!
在家休息了一周,又去了學校。這一次是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的。我改了名字,改回了原來的名字,所以同學們都以為來了新同學。當我以狠厲的手法跟他們近身搏鬥和叢林戰鬥時,他們都說我很像以前的某個同學,我笑了笑,沒說話,可不就是一個人嘛,看來我得在習慣和小細節上改改,不能隻是換了臉,必須在生活中和以前的自己完全區別開來。我每天對著鏡子練習走路說話,盡量說著西林語,就是說花國話也帶著西林口音,就是很蹩腳的那種。吃飯,我不再使用筷子,而是每天都使用刀叉,我也不怎麼吃米飯了,而是像西林人一樣,熱衷於吃牛排,隻有吃膩了牛排我才偶爾吃一頓米飯,當作是對自己的犒勞;就連走路,我都專門去專業的模特學校學習過,走的是正宗的貓步,那真的是搖曳生姿,顧盼生花,每一個見到我的男人都恨不能馬上認識我,要到我的電話號碼;接著我又專門去電影學院學習了表演,反正能學的我都學了。本來我已經對回國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沒想到出了個小插曲:霍墨在我學習各種技能的時候,本來他是很忙的,結果有一天不知道他抽哪門子風,突然跑到電影學院來接我,當他看到我正跟一個長得很帥的那種西林演員對戲,並且還是我勾引那個男人,當我剛用手輕輕挑起男人的下巴,正準備有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突然霍墨一腳踹開門,直接上手,啪啪對著那男人就是兩耳光,把男人都打懵了。緩了幾秒鍾才罵:“你他媽什麼人啊?幹嘛上來就打人,我認識你嗎”?我趕緊拉開霍墨,一疊聲對著男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我男朋友,他知道情況,對不起啊。那個,導演,我們出去說點事,馬上過來”,說著推著霍墨出門。剛出門,我就指著霍墨罵:“你幹嘛呀,發什麼神經?我們是在對戲,對戲知道嗎?你不知道情況,上來就打人,你還有點紳士風度嗎”?霍墨氣哼哼地說:“我就沒有紳士風度,對戲也不行,我不許你跟別的男人那樣。老婆~別生氣了啊,這學也別上了,我們回家吧”,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說:“你等一下,我去告訴導演一聲”,我轉過身回去教室告訴了導演一聲,然後跟著霍墨回家了。
回到家我也沒有理霍墨,他這人吧,就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要不然他還以為我好拿捏呢。霍墨見我沒理他,沒事兒找事兒,總想跟我說點什麼。我不停地忙著,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最後把我弄煩了,幹脆停下來問他:“說,你到底有什麼事”?霍墨一聽趕緊狗腿地笑著對我說:“老婆,你終於跟我說話啦,太好了。我就想告訴你我們可以回國了,你想什麼時候回國啊”?一聽這話,我馬上來了精神“好啊,什麼時候走?我隨時可以。太好了,終於可以跟他們做個了結,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好久了,你定吧,我隨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