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上花開(1 / 2)

馮敬瀟與蘇湘琴攜著手,二人姿勢優雅,徐徐走下樓梯。走到大廳中心舞台的正中央,馮敬瀟清清嗓音,對著麥說道,“各位上海灘的朋友,大家晚上好。今日是馮某六十歲的生日,所以在‘大上海’擺上幾桌水酒,請了諸位朋友前來聚一聚,承蒙大家賞臉參加啊,馮某在此謝過了。在聚會開始前,我想請出我們金牌歌後——蘇湘琴小姐為大家演唱一首歌,希望今晚大家能夠盡興。”說罷,他鬆開蘇湘琴的手,微笑的看了一眼蘇湘琴,帶頭鼓起掌來“嘩嘩嘩……”,隨即走下台去。

台下掌聲漸漸停下,台上隻剩蘇湘琴一人,她頓了一下,露出嫵媚的笑容,開口說,“大家晚上好,我是蘇湘琴。在今晚的壽宴開始前,請容許我為大家演唱一首歌,歌名叫做《海上花》。希望大家能夠喜歡,獻醜了。”說完,大廳中燈光漸暗,配樂聲同時響起。蘇湘琴伴著音樂輕挪碎步,玉唇輕啟,天籟之音悠悠傳出,回蕩在整個大廳……

《海上花》

是這般柔情的你

給我一個夢想

徜徉在起伏的波浪中

隱隱地蕩漾在你的臂彎

是這般深情的你

搖晃我的夢想

纏綿像海裏每一個

無垠的浪花在你的身上

睡夢成真

轉身浪影洶湧沒紅塵

殘留水紋空留遺恨

願隻願他生

昨日的身影能相隨

永生永世不離分

是這般奇情的你

粉碎我的夢想

仿佛像水麵泡沫的短暫光亮

是我的一生

睡夢成真

轉身浪影洶湧沒紅塵

殘留水紋空留遺恨

願隻願他生

昨日的身影能相隨

永生永世不離分

是這般奇情的你

粉碎我的夢想

仿佛像水麵泡沫的短暫光亮

是我的一生

(詞:羅大佑)

一曲《海上花》唱畢,淒婉動人,就連“大上海”外綿延千裏的上海夜景,也頓時為之失色。所有的人情緒似乎都被帶入這奇情的歌聲中,穿透每一個的靈魂,以至於唱完後,數百人的大廳中竟鴉雀無聲,隻有歌聲的餘音還彌漫在空氣中,眾人似乎都回味在方才的歌聲中。真不愧是歌後,這唱歌的功夫已練就的爐火純青,空靈的歌聲有種“餘音繞梁,三日不絕”的綿延氣勢。

時間大概定格了十秒鍾,但卻仿佛過去了幾個世紀,恍若隔世。

“嘩嘩嘩……好……唱的真好……嘩嘩……”掌聲中夾雜著叫好聲,也是當掌聲響起來大家才回過神來,都跟著鼓掌叫好了。心下卻都不由暗想:真不愧是頭牌歌後,聽這歌聲恍若置身仙境啊。

蘇湘琴輕作一揖,微微抬起頭,目光如水,抿嘴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全場的男士們都有些發呆,而女性更多的是自慚形穢吧。心裏暗暗佩服這名風塵奇女子。

唱完後,蘇湘琴也走下台來,到了馮敬瀟身旁,二人再次攜手。他們相伴走進台下的賓客中。馮敬瀟與不同的人寒暄著,蘇湘琴陪著馮敬瀟也禮貌的回應著賓客們的讚頌與客套。交際花就是交際花,在這種場合下,不論對方是什麼樣的人,講的是什麼樣的言語,蘇湘琴都能舉止得體,禮貌大方,顯得遊刃有餘。

今晚的壽宴,是中西合璧的形式。晚宴開始之前是西式的Party,廳裏擺有自助甜點、水果、西餐、紅酒……來賓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舉杯交談。

由於山口紀子的美貌和東條四郎的來勢不凡,這邊自是聚集了不少過來搭訕的人士。今晚能被邀請過來參加馮敬瀟壽宴的,都是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關於這點,山口紀子都是深知的。要想在上海灘立足,人脈的非常重要的,而眼前的這些達官貴人們,擁有的是上海灘最大的人脈網絡。所以不管他們的嘴臉如何,山口紀子也都客氣的應對,舉手投足間頗有商界女強人的風采。身上冷冷的氣質卻又不得不讓人們心生畏懼,不敢褻瀆。

馮敬瀟的注意力也被這片吸引到,信步走了過來。立刻有人迎上賀壽道,“呀!馮老板啊,今晚恭喜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啊。”“是啊,馮老板,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啊!”大家你一言我一句都是賀壽的話,馮敬瀟也依依寒暄著。

幾句寒暄過後,馮敬瀟看著山口紀子與東條四郎說到,“這位是?”有人立刻出來引見:“馮先生啊,這位是日租界東條會社的社長東條四郎先生,這位是東條先生的助手山口紀子小姐。”引見的人指著東條四郎和山口紀子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