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爵言親到她脖子的時候,腦海裏莫名冒出來一些畫麵,他忍不住問了出來:普林平時有沒有對你這樣?
何溪一聽他這話,啪的一巴掌,毫不客氣地呼到了他的臉上。
在床上被女人扇耳光真不算丟人,宋爵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回擊的打算。
這個耳光也讓他明白了,何溪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他們沒有正式在一起,那就是沒發生啥。
他躺在她身邊,不再做什麼過分的舉動,盯著帳篷頂,他說:看見你買了避孕套,我很生氣,擔心你跟他那樣。
何溪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有病。
宋爵言伸出自己的長手過去想揉她的頭發示好,她避開了,他隻好起身整個人朝她靠過去:我不想分手。
何溪瞅了他一眼:你沒看到我現在生活得很好嗎?每天開開心心,我看你也一樣啊,該相親相親,該工作工作,這不挺好的嗎?
宋爵言說:以前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保證以後不能你冷暴力了。然後,用眼神掃瞄了一下何溪的全身,我舍不得。
你的身體,後半句不敢說出來。
宋爵言現在多少是有點口是心非的,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先將何溪哄好,哄好了她才會心軟,才會願意跟他那啥。
何溪果然沉默了一會,他想不到宋爵言會對她示弱,這會她清醒了一些,搖搖頭說:你們這個圈子,我還真理解不來,我還是比較喜歡過平凡平淡的生活。
宋爵言一急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沒同意跟林筱在一起。
何溪說: 不是她也會是別人的,你總有一天要結婚的吧。
宋爵言說: 結婚的事情不急……
說來說去,他的意思是不結婚,但可以談戀愛,而不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的,何溪想想,賠上幾年的青春就不說了,到頭來還不是要被一腳踢開。
何溪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不喜歡你。
宋爵言琢磨了一會:你喜歡普林?
他記得何溪說,二十出頭的男人,才是最青春最活力的。
何溪沒回答他,隻是問他:你還不出去?
宋爵言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說:明天再找你談。
何溪說:不要,你快走吧。
回到自己的帳篷時,林筱喊住了她:她拒絕你了?
宋爵言一聲沒吭。
林筱看著他活動了一下被打臉頰的牙槽,有點不敢置信地問:還挨巴掌了?肯定很疼。
說著上來摸了摸他被打的地方。
宋爵言抹掉她的手:看不出來你還挺八卦的。
林筱不好意思聳聳肩,這不剛好沒睡著,這不剛好看到他走出去。
要知道,讓宋爵言吃癟可是難得一見的盛況,換做是她根本不敢。林筱這會真想給何溪鼓掌了,但同樣不敢。
林筱問:要不要敷一下?
宋爵言:謝謝了,用不著操心。
這段日子,林筱在宋爵言麵前伏低作小的,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適當打擊他一把,她當然不會放過:宋醫生,你這個感情路,怎麼說呢,前有柳初綠你,後有何溪甩你,我肯定不會,你要不要考慮我看看。
宋爵言直接拒絕道:不用說了,對你沒有半點想法。
林筱笑容僵硬地定在原地。
何溪根本睡不著,剛才宋爵言來一通攪和,讓她沒法平靜下來,哪裏會有睡意。
宋爵言給她抹上藥之後,整個帳篷都是藥膏味,熏得她頭暈。
再想到宋爵言剛才的舉動,她有點不放心,擔心他又卷土重來。
想了一下,抱著睡袋去了旁邊普林的帳篷。
普林今天也累了,何溪進去都沒有醒。
何溪跟他都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一段時間,對他的人品是信得過的,起碼比動手動腳還陰晴不定的宋爵言強多了,在離他邊上一點距離躺了下來。
普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看到旁邊躺了何溪,用睡袋將自己包裹得結結實實。
他不禁笑了,伸出手去碰了碰她,何溪翻了個身,繼續睡。
普林拉開一點她的睡袋,拍拍她的肩膀,喊了一聲:姐姐。
何溪應該是聽到了,動了動嘴唇,但她還想繼續睡覺,沒理他。
普林碰了碰她耳朵,她不耐煩地伸出手打了一下,然後再度將睡袋拉鏈拉上。
宋焱伸手碰了碰她的耳尖,她更加不耐煩的蜷縮成一團,隻剩下一個腦袋在外麵。
普林這會心裏隻有四個字:可愛極了。
可愛得讓他想做點壞事。
普林輕輕咳了一下,說: 姐姐,你睡著,我出去弄個早飯,一會來叫你,今天要回去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