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確冷汗淋漓,正要加力,卻又一下子感覺那股大力驀然消失了,身形不由往前衝去,腳下不穩,便要摔倒。
趕緊穩住身形,揮劍護住要害,心想:“這狗奴,這手劍法糅合了強大的內力,不像這年紀能練出來的啊!”
心中大駭,凝神接招,卻始終隻能疲於應付,完全無法抽空攻擊。
琴童宗旦與杜確纏鬥了幾個回合,心中已清楚,這武狀元的武功不過如此,看來這武狀元和張珙的文狀元一樣,都是上下打點來的吧!
琴童宗旦不再糾纏,抓住了杜確的一處破綻,身形一動,一劍刺出,掃到杜確的長劍上。
杜確隻覺手腕巨震,再也拿捏不住,長劍脫手而出,落在地上。
便在此時,琴童宗旦的赤霄劍尖抵住了杜確的咽喉。
張珙失聲大叫:“你這狗,不,宗旦,宗旦!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你我名為主仆,實為兄弟,我的義兄也就是你的義兄,千萬不可殺了你義兄!”
琴童宗旦將劍尖抵住了杜確的咽喉,冷冷地看著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但更多的是嘲弄。
“你算得上是我一義兄嗎?”琴童宗旦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涼。
杜確看著琴童宗旦,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如果自己回答不好,琴童宗旦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刺穿他的咽喉。
“當然,你看我和你家郎君讀書時就是八拜之交,你也是從小伴讀張珙長大,自然我們大家都是兄弟了。”杜確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坦然自若,但他的聲音中還是透露出一絲顫抖。
琴童宗旦聽到這個回答,心中輕蔑一笑。他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可以隨時結束這場爭鬥。
張珙、崔鶯鶯和崔相國夫人不敢上前,但紛紛表示確是如此。
張珙看著琴童宗旦,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他希望能夠緩和氣氛,讓琴童宗旦放下劍。
“宗旦兄弟,你誤會了。這次的事情,完全是誤會引起的。”張珙貌作誠懇地說道。
崔鶯鶯也趕緊幫著說話,她的聲音溫柔而甜美:“宗旦兄弟,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家夫君和杜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誤會引起的。”
崔相國夫人也走了過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尊貴:“宗旦啊,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但是,你也不要被一些表麵的東西所蒙蔽。如果你能夠理解這一點,我們就可以成為更好的朋友。”
琴童宗旦聽著他們的話,心中輕蔑一笑。他知道這些士族門閥的成員都是為了豪門的利益而站在一起的,他們的話不能輕易相信。
紅娘在琴童宗旦身後哼了一聲,冷冷地看著他。她知道琴童宗旦是一個聰明人,不會被這些士族門閥的成員所蒙蔽。
“阿弟,你相信他們嗎?”紅娘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擔憂。
琴童宗旦沒有回答,但眼中的情緒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相信這些士族,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隨時出賣別人。
“你們的話我聽到了,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不要以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琴童宗旦冷冷地說道,“赤霄劍是我的,我不會輕易放手。”
張珙、崔鶯鶯和崔相國夫人聞言,心中都有些尷尬。
琴童宗旦的劍尖再次向前微微一送,幾乎觸碰到杜確的咽喉。杜確感到劍尖的寒氣逼人,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我們三人可以義結金蘭,交換蘭譜,那樣,我們就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義兄弟了。”杜確趕緊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急切和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