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位公子想要見您。”
宋皎灼剛踏進公主府就看到將人扛回來的暗五,聽清暗五的話,宋皎灼倒是又多了幾分興致:
“他這麼快就醒了?”
暗五下手一向是最黑的,這點她最清楚不過,還以為看起來文弱的人怎麼也要暈個半天。
“是。”
看到暗五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宋皎灼想到暗五簡單的腦袋,有些詫異,她還以為按照暗五一言不發就上手的性格,永遠不會自己去思考什麼費解的事情。
“她除了想見本宮,還說了什麼?”
暗五掩下自己的異樣,斟酌著開口:
“他還說盡管長公主容貌昳麗,絕代無雙,他也不行,他...”
“嗯?”
宋皎灼看著吞吞吐吐的暗五,耐心極好的等著他的後半段話,暗五也是數次重來中一直都非常忠心的人,她願意給他一點耐心。
暗五低著頭看不到長公主的神色,他咬了咬牙對主子的忠誠超過了羞恥。
“他說他好龍陽,最好臣這種練武之人。”
“?”
宋皎灼揚眉,好龍陽?
“他叫什麼?”
“回公主,他自稱費卿揚,淮陽人。”
這次不是暗五回話了,是從另一個暗衛,從暗五將人帶回公主府他就去調查此人的身份了。
費卿揚...這個名字,宋皎灼在自己久遠又龐大的記憶裏刨了刨。
她記得在某一次她曾聽說過,確實是有有一樁與之相關的豔史,也正是因此,他失去了當時的殿試資格...
殿試嗎...
“本宮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翠鶯你陪本宮去看看那位費公子,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
...
宋皎灼來到關人的廂房前,屏退左右,隻留有一個翠鶯陪著坐在被五花大綁的人麵前,漂亮的桃花眼一寸寸掃過費卿揚裸露在外的肌膚,最終停留在他的眼睛上。
嫣紅的唇角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宋皎灼直勾勾地看著一點俱意都沒有的人:
“費公子來自淮陽費家吧?雖然如今費家確實破落了一些,怎麼也不至於讓家中嫡子穿此等粗布,公子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費卿揚原本平靜的表情仿佛沒有一絲變化,但宋皎灼還是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閃而過的不平靜。
“公主說笑了,不才隻是貧苦人家出身,與世家未有一絲瓜葛。”
聽到費卿揚的否認,宋皎灼也不氣,她隻是平靜地看著費卿揚:
“是嗎,公子表現的可不像是貧苦人家出身,且不說公子的周身氣度,就公子見到本宮的反應都不像是那些未曾見過天皇貴胄的人。
一般人見到本宮可不會像公子這般平靜,畢竟,本宮可是安國唯一的長公主,多少人都想成為本宮的駙馬一步登天...”
費卿揚就像是扯出一抹假笑:
“不才也想,但說來慚愧,不才對女子不行,不才不敢欺瞞公主,期滿皇族可是要誅九族的...”
“是嗎?”
宋皎灼反倒是對他的話不太信,她扣了扣自己身側的桌子,忽而狡黠一笑:
“這樣啊,剛好本宮身邊恰好有一位侍衛也喜男子,如今本宮便做一次這一次媒,本宮身邊之親信人也算不上虧待公子吧?”
費卿揚這下倒是沒說什麼,他定定看了宋皎灼一會兒,忽而大笑出聲:
“人人都說長公主容貌傾城,還生的一副菩薩心腸,待人最為和善,如今看到倒是不似傳言那般。
公主的好意不才豈有拒絕之理,就是不知道此人比起方才那一位如何?”
宋皎灼起身:
“自是比之要好。”
說完,宋皎灼便出了這間廂房,在翠鶯關上門之後,宋皎灼看著陰下來的天,皺眉輕聲道:
“暗三,本宮在裏麵說的你可聽清了?”
被點到名字的人從房頂跳下,他跪在宋皎灼的身前行了一禮:
“謝公主掛念,屬下聽到了。”
宋皎灼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緋色衣袍,腦海中閃過上一世此人被鮮血浸透的衣袍,語氣溫和了下來:
“你去看看吧,喜歡就留下,不喜歡也不用勉強自己,在明日之前與翠鶯知會一聲,本宮自會其他方法處理此人。”
“謝公主。”
暗三目送宋皎灼離開,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推門走進廂房。
走到僻靜的花園中,翠鶯才壯著膽子問出了聲音:
“公主,怎會...”
宋皎灼坐道涼亭的石凳上,看著春日裏漂亮的景色,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
“費卿揚本就是本宮看上他的容貌才帶回的,如今他說自己對女子不行,但本宮將之待會公主府此時相比已經傳遍整個盛京,又豈有放回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