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一口氣彙報完,站在一旁等著陸寒舟示下。
查清楚這個事情後,他心裏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議,陷害雲小姐的人,居然又是雲家,還有蘇眉那個看上去跟她完全不相幹的人。
在警局裏麵,蘇眉跪地求著他和警察,求他們網開一麵,她不想坐牢。警察質問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蘇眉那發癲的神情和眼裏流露出來的強烈的妒意和不甘,他都還記得。蘇眉說,“為什麼?因為她是雲若杉,為什麼她的運氣那麼好?不論怎麼樣都有人對她好,我不甘心!”
瞧瞧,這種變態的心理,如果不把她關起來好好教育,難保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來。陳旭在心裏默默的歎氣,雲小姐真是可憐,遇到的都是什麼人啊,幸好有他們陸總在。
“派人盯著這兩人,我不管他們被關多久,放出來後,我不想他們還出現在蘭城。”陸寒舟淡漠的說,又補充道,“神經病就讓她永遠待在精神病院,如果待不住,就讓那家精神病院消失。”
“是。”陳旭頷首。
“至於雲家,想來是活膩了,要自找死路。先讓雲氏跌到穀底,再找個時機把它收購了,就當把她父親的心血還給她。”陸寒舟再次輕撫著虎口的細長疤痕,饒有興致的說,“聽說他們馬上要嫁女兒?也好,再讓他們玩玩吧。”
“明白。”陳旭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處理完手頭的事情,陸寒舟在窗前抽了根煙,繚繞的煙霧中,他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眉頭微微聚攏,想到家裏的雲若杉,他直覺有點不放心,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應該多陪下她,不急跑來辦公室的。
原本還有個線上的跨國會議要開,他讓陳旭取消了,驅車回了榴園。
時值黃昏,暮色慢慢籠罩了上來,榴園的燈火亮了起來,已到夏末,院子裏的榴花漸次凋零,蔥蘢的翠綠中點綴著枝頭殘留的幾朵稀稀疏疏的火紅,在光影裏影影錯錯。院子裏一片清幽靜謐。
陸寒舟進門,蘭姨正在廚房裏忙著做晚餐。
“她下午起來吃飯了嗎?”陸寒舟放下手裏的西裝,解開腕表放在桌上,問蘭姨。
“沒有,我下午敲了門,雲小姐說她不餓,想再睡一會兒,我就沒打擾。”蘭姨關了火,端著幾盤菜出來。
“二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要不我上去叫雲小姐下來用飯?”蘭姨擦了下手,問陸寒舟。
“我上去叫吧。”陸寒舟蹙了蹙眉頭,抬腿往樓上走去。睡這麼久,不會有什麼不舒服吧。
“扣扣”陸寒舟敲了幾下門,房間裏沒有人回應。陸寒舟遲疑了下,推開門進去。
雲若杉靜靜的躺在床上,被子有一半滑落在地上,她弓著身體,像嬰兒一樣蜷縮著,臉蛋紅撲撲的,眉頭緊緊的蹙著,看著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若杉。”陸寒舟輕輕的喚了一聲,床上的人兒沒有回應。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很燙很燙,這是發燒了。
陸寒舟擰了個濕毛巾出來,給她擦拭了下臉,又敷在她的額頭,雲若杉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有點愣怔的看著陸寒舟。
“你發燒了,要不要起來喝點水?”陸寒舟把她扶起來,倒了杯水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