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看隻見漆黑的窗外居然站著一個人影,透過紗窗朦朦朧朧看不清模樣。
張建錢心一下就揪了起來,本來躺在沙發上蹭得一下就蹦了起來驚恐的看著窗外。
因為他們家住在三樓,不是一樓,這窗戶外麵不可能有人站著,除非他能飛不然怎麼可能站窗子外麵?
張建錢瞪大眼睛看著人影,額頭已經在開始冒冷汗,他心裏清楚,沒有人會飛,能飛的就不可能是人。
他做這行經常會有跟冥器打照麵,雖然他聽過的怪事也是數不勝數。
但如今親身經曆之下,張建錢一下就慌了神,杵在原地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目前的情況。
他死死地盯著黑影,黑影好像也在看著他,雙方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好像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一樣。
可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張建錢也慢慢的平複了心裏的恐懼。
人就是這樣,事情已經發生隻要時間足夠,慢慢的就能適應,他現在看著黑影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恐懼了。
“誰啊?你是誰?”
張建錢仗著膽子喊了幾聲,可是窗外的人影卻無動於衷,毫無反應。
於是張建錢小心翼翼的往窗邊挪動腳步,想近一點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是誰。
可等他剛走幾步,窗外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鈴鐺響起,拒人千裏,記住了。”
隨後身形一閃,窗外的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張建錢愣在當場不知所措,良久過後這才走到窗外,可是窗外除了繁星點點,就隻剩下漆黑一片,什麼人影也沒有。
張建錢趕緊將窗戶關好,拉上窗簾,他現在還是心有餘悸,這黑影雖然沒有害他,不過沒有人希望跟這些東西打交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張建錢照常來到古玩城店鋪,坐在店裏心裏卻憤憤不平,主要是昨天被老頭擺了一道,花了錢收了貨,貨卻不見了,這比打了眼兒還難受。
心裏鬱悶卻無可奈何,守著店麵希望再收個寶貝把損失賺回來。
也許是老天開眼,張建錢開門沒多久,還真有人找上門了。
“老板,有能力收新貨沒有?”
張建錢一聽這話,心裏就是一驚,因為這新貨的意思,就是剛剛出土的陪葬品,所以他心裏一驚趕忙打量起來人。
隻見來人是一個不到三十小夥子,手裏一個黑色塑料袋,像是裝著什麼硬東西。小夥身材精瘦個子不高,臉上好像營養不良,導致麵貌有些尖嘴猴腮的感覺,張建錢打量了一會兒接話說道。
“小夥子,你要出新貨?”
“是啊!收不收啊?”
小夥子有些不耐煩,張建錢聽明白以後卻有些好笑,因為一般隻有盜墓賊手裏才有新貨,自己說自己手裏有新貨等於說自己是盜墓賊。
這小子的話等於表明了身份,顯然入行不深,張建錢急忙拉上卷簾門,將小夥帶入內屋茶室。
正準備燒水泡一杯好茶,可這小夥卻很不耐煩的說道。
“別磨嘰磨嘰了,收不收一句話,你看看。”
說著話哐的一聲將手裏的塑料袋往茶座上一擺就推到了張建錢的麵前。
張建錢趕緊將袋子打開,裏麵居然有三隻青銅器酒爵。
酒爵就是古人喝酒用那種三足青銅杯子,這個東西還是比較常見一般古裝電視裏麵都有這種酒杯的身影。
張建錢做古玩生意自然也認識,看著眼前的三個杯子,心裏忍不住的激動起來。
因為這個東西非常的受人喜歡,隻要是真的出手是非常的容易。
而這三個杯子上麵不僅已經布滿了青銅鏽,還有一層厚厚的包漿,如果是墓裏麵剛出土隻怕這東西再被當做陪葬品之前就時常被人拿在手裏把玩,所以有一層包漿。
古人把玩的古董,恐怕得有上千年曆史了,所以這三個杯子是價值連城,按照正常價值,張建錢把店賣了也買不起這三個杯子中的一個。
張建錢看著杯子反複查看,可小夥卻又不耐煩了。
“看明白了沒有?收不收?給個價。”
“小夥子,你先說說你打算多少錢出吧?”
張建錢是個老油條,他知道自己買不起,但是看這小子像是一個愣頭青,也許能撿個漏。
“一個十萬,三個三十萬,要現金。”
張建錢一聽三十萬,心裏是激動不已,這漏算是撿大了,不過他不動聲色,麵無表情,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沉默不語仔仔細細的查驗這三個杯子。
別到時候漏沒撿到,花三十萬打了眼兒,就得氣死不可。
經過張建錢仔細的盤查,他確信這三個杯子是古貨無疑,絕不可能有假,正準備拍板答應,買下來之時,突然一道刺耳的鈴鐺聲在屋裏響了起來。
“叮~叮~”
兩人都是嚇了一跳,小夥更是一把將三個杯子搶了過來,抱在了懷裏,生怕遇到什麼變故丟了寶貝。
張建錢也急忙跑出內屋查看情況,隻見卷簾門緊閉沒有任何的異常,可是這鈴鐺聲卻是憑空出現還在刺耳的響著。
響了差不多有近一分鍾,這才又恢複了安靜,小夥子也從裏屋走了出來,滿臉的警惕和疑惑。
“老板,這鈴鐺聲,怎麼回事?不像是鬧鍾啊?”
張建錢被問的啞口無言,別人不知道他自然心裏明白,這鈴鐺聲他昨天還聽過,就是他收的那個鈴鐺發出來的聲音。
可是鈴鐺已經不見了,怎麼突然發出聲音來?張建錢心緒一動馬上就想起了昨晚窗外黑影的話。
“鈴鐺響起,拒人千裏。”
簡單的八個字,現在也是意思明確就是讓他把小夥趕走,不要收他的貨。
張建錢眉頭緊鎖,額頭冒著冷汗的同時心裏卻無比的糾結,這三個杯子自己收了肯定是要大發一筆橫財,可黑影的話卻讓他冷汗直流。
張建錢內心掙紮了半天,小夥見他不說話,也在一旁催促,看了看屋內張建錢終於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