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巨大的代價(2 / 2)

另一邊,左向東的掛職不日就要結束了,但他心裏始終記掛田韻蘭的事,不知道孩子打掉沒有,也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以後回去應該不會再見了,去道一個別吧,順便看看確認孩子的問題,也省得自己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

去到醫院打聽,得知田韻蘭實習結束後並未前來報到,他感覺很吃驚,縣醫院可是好單位,好多人擠破頭都想進,田韻蘭在一眾人中脫穎而出是她付出很多爭取來的,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他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多方打聽,他終於弄清楚了田韻蘭的去處。站在田家不遠處的地方,他看到了打著肚子的田韻蘭。

看到左向東,田韻蘭十分吃驚,她並不想見到這個人,但她不想驚動父母,也不想讓自己的留言在村裏又多出幾個版本。於是她把左向東帶到了人煙稀少的後山。

“韻蘭,你怎麼會,怎麼會……”

左向東的話未說完全,但田韻蘭明白他的意思。

“孩子和你無關,你不用擔心,我之所以生是因為我的身體不支持我流產,僅此而已。”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情況離不了婚,我對你負不了責,我隻是覺得你一個女人,這樣太幸苦了!“

“你既然對我負不了責,當初為何要來招惹我?”田韻蘭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我隻是……我隻是…情難自禁。”

“嗬……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孩子,孩子……”左向東想負責,但他卻清楚,以目前他的情況,並扛不起這個責任。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田韻蘭堅定地說。

最後,於心不忍的左向東塞給了田韻蘭一個地址和電話號碼。

“這是我的地址和聯係方式,如果真的有困難,在我能力範圍內,我會盡量幫你的!”

說完未等田韻蘭回應,他轉身離開。

田韻蘭本想將手中的紙條撕碎,猶豫再三,還是給孩子留個念想吧。也正是因為這一時的心軟,才讓田阿公生病後能找到左向東。

***

拋開村裏的流言蜚語,田韻蘭的日子恢複了平靜。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也越發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田父田母也從最初的排斥,到勉強接受,再到期待新生命的降臨。

然而,麻繩專挑細處斷。田韻蘭生產當天遭遇了難產,鎮醫院的醫療條件有限,並不能止住她的大出血。最終隻留下了繈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兒。

田母也在女兒離開後一蹶不振,身體一天比一天糟糕。在女兒離開不到一年後也撒手人寰。留下了祖孫二人,獨自在世上。

這一切,左向東並不知情,對於鄉下有個孩子的事,他誰也沒說,這輩子他注定是要對不起田韻蘭和這個孩子了。而互不打擾或許是對所有人最好的結局。

因而,當過了十六年後,接到自稱是田韻蘭父親的電話時,他恍若隔世。

得知田韻蘭給自己生了個女兒難產而亡以後,他產生了濃濃的愧疚。聽聞老人生病,沒有多少時日,拜托他照顧女兒時,他的心像被人緊緊拽住,揪心的疼。這一刻,他顧不得考慮任何後果,果斷的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