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皇上案頭上的奏折已堆成山,大多都是說的郡主弑夫一事。
自從知道此事引起太後注意,命易九卿背後調查此事之後,皇上便將易豐黎叫到跟前。
“你真是膽大包天!”易豐黎一進來就被皇上教訓,立刻跪在地上。
“那將軍府,現在不過留下一個遺孀和幼子,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如此大動幹戈,還搭上禮部兒子一條命?”
易豐黎哪裏敢透露出丁德厚假死和軍艦圖的事,隻跪在地上不語。
若不是太後插了一腳,皇上又怎麼會如此生氣。
皇上知道將軍府向來和易豐黎不對付,開始隻以為他隻是想出口氣。可如今看這情況,易豐黎的心胸也太狹隘了些。
更氣他不爭氣道:“原以為你是個有作為的,怎的如今看來竟還沒長大!”
易豐黎立刻磕頭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每一個頭都磕的實實在在,額頭紅了一片。看到如此,原本震怒的皇上,火便消了一半。
這樣的場麵向來如此,小的時候三皇子做錯事,隻要自己懲罰自己,皇上就心軟。旁邊伺候的禦前公公眼觀鼻,鼻觀心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背。
早已在門外聽了許久的皇貴妃適時的跑了進來:“我打死你這不成器的,天天給你父皇惹生氣。”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跪在地上的易豐黎打去,順勢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對皇上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沒有管教好兒子,臣妾也有錯,請皇上罰臣妾……”
“你又來添什麼亂!”皇上麵上雖然嫌棄,但手已經在扶起貴妃,貴妃順勢投入皇上的懷抱。
軟玉在懷,皇上看地上的易豐黎嚴肅道:“給我滾!此事等刑部結了案,你再敢如此行事我饒不了你。”
皇上如此說此事便就過去了,懷裏的貴妃急忙朝易豐黎示意。
“是,謹遵父皇教誨!”說完,易豐黎快速退了出來。
可皇上哪裏知道,這事何止如此簡單。
次日金鑾殿上,禮部尚書丁大人又一次控訴刑部辦案慢。
刑部大人慢條斯理的走出來道:“我理解丁大人的心情,可這查案也要時間啊。呈堂供證,犯人畫押,哪一個不要時間去理去審?”
“證據確鑿的事,何需如此久的時候?難道刑部大人想包庇犯人不成?”
刑部大人曾經短時間受教於宋將軍,這是眾所周知的。
一語畢,這下子刑部大人可不幹了。
“丁大人這話可笑了,皇上在此,是我想包庇就包庇得了的嗎?還是說你丁大人總做包庇利己之事,才覺得我刑部審案都如你那般行事作風?”
“從案子到我手上才幾天時間,丁大人催了不下十次。莫不說案子本就有疑點,就是鐵案,也得把流程走完。”
“難道是個嫌疑人,無論對錯,直接提過來就殺嗎?那置我國法律於何地?置國家公信於何地?又置皇上於何地?”
一番話說完,直把丁大人氣的好一會說不出話。
“你你……我何曾包庇過,我我我……”
丁大人手指刑部大人氣急道:“今日你把話給我說明白,我何曾做過包庇利己之事?”
“那怎的丁大人就說我包庇嫌疑人呢?”
“誰不知道你……”
“放肆!”
滿殿的人,雖大部分人都站隊三皇子,但大多武將心裏還是偏向將軍府的。一時間下麵喧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