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臭襪子。。。拿開啦。。。呼嚕嚕。。。呼嚕嚕。。。”
伴著洛奇睡夢中的呢喃聲,葉飛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種種,久久不能入眠。他忘不了蘭逸收拾碎片時的背影,也忘不了從蓉在舞台露出的笑容;當然,還有這片讓人感到惴惴不安的迷霧,以及樓道中那令人發怵的,來自黑暗深處的目光。
葉飛扭過頭看了眼鄭中堅的床位,空空如也的床麵上,被褥被疊成棱角分明的方塊狀。他閉上眼睛,試圖摒棄雜念,盡快入睡。
而此刻,在葉飛床鋪的正下方的書桌抽屜裏,那個在初遇尼扣先生時得到的神秘立方體,在黑暗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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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升的朝陽散發出鮮紅色的光亮,刺眼的光透過窗戶射在葉飛的臉上,讓葉飛下意識用手去遮擋。葉飛迷蒙地坐起了身來,望了眼窗外,驚喜地發現迷霧已經徹底散盡。陽光照射在校園裏,雖然過於鮮豔刺眼,但總算是給校園增添了些許生氣。
操場上,已有不少學生自發組織起晨練,校園內也能看到許多學生在打掃衛生。葉飛下意識地看了看鍾表上的時間,早上6:15,奇怪,原來這些家夥有這麼勤奮嗎?原來不都是被班主任們上趕著鍛煉和打掃的嗎?葉飛疑惑到,不禁又回想起高一時,為了逃避晨練和掃除,帶領宿舍弟兄與老魚鬥智鬥勇的日常。
想到這裏,葉飛又打了個哈欠,為了使自己盡快清醒,他耷拉著腦袋,拿起毛巾和牙刷向公共衛生間走去,離開寢室前還不忘搖了搖尚未睡醒的洛奇和陳思文。
“早上好呀!葉飛同學,你今天氣色真好!”
伴隨著水流的“嘩啦”聲,葉飛在水池前洗漱,當他用毛巾搓臉的時候,聽見身旁的同學用洪亮的聲音向自己問好。
“嗯,早!”葉飛一麵用力搓著毛巾,一麵迷糊地回答道,他將毛巾敷蓋在自己臉上,片刻,發覺不對勁的他用手猛地將毛巾扯下來;他扭過頭,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男生,男生衝自己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誰啊你?”確認對方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後,葉飛滿臉狐疑,要知道,自從入學以來,自己早已臭名遠揚;平日裏,不論實驗班還是普通班,可沒多少人願意主動搭訕自己這位“二中之恥”。
“葉飛同學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高二14班的班長呀,就住505的,您不是住509嗎,咱們做了一年鄰居啦!”男生笑著回答道。
高二14班的班長?葉飛在腦海中飛快搜索著相關的回憶。聽聞14班的班長是一個正氣凜然的人,但他也非常鄙視道德卑劣與投機取巧之輩。葉飛仍清楚地記得,對方對自己的處事方式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更是曾因厭惡自己,而刻意繞道規避。
既然是這樣,那他現在這番舉動又是想幹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葉飛在內心這樣想到,便悠悠回應:“你。。。想幹嘛!找我。。。有事?”
隻見對方露出一口白牙,熱情地說道:“早上看見了鄰居當然要熱情問好!抱歉啦葉飛同學,之前對你有些誤會和成見,真的很抱歉!以後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說罷,他向葉飛伸出手掌,葉飛將信將疑地握了握那有些發涼濕漉的掌心,目送對方離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吃錯藥了吧!”葉飛這麼想著,卻發現身後又有一個人熱情向自己打著招呼。
“早啊同學,今天天氣真好呢!”
“早啊,葉同學,希望你能有一個美好的一天!”
“葉飛,你今天氣色看起來真好!”
麵對這一聲聲熱情的問候,葉飛慌亂地跑回了寢室,見到還在熟睡的洛奇和陳思文,他立刻衝著爬上扶梯,抓著洛奇的臉扇了兩巴掌。
“啊。。。你幹嘛!”洛奇驚叫著醒了過來,“老大。。。你瘋啦!”洛奇捂著被打紅了的臉頰,驚恐地看著葉飛。
“你是不是該說點別的!”葉飛眯起雙眼死盯著洛奇。
“說啥啊,你變態啊,大早上打人!”洛奇氣憤地說道。
“不對呀!”葉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不是應該向我問早請安的嗎?難道我還沒睡醒?”說著他又狠掐洛奇的臉頰,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望著對麵床上不可描述的畫麵,陳思文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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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食堂內,葉飛口中叼著今日的特別早餐,醃鹹魚,一邊向身旁問道;坐在他身旁的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洛奇和早餐隻有一個饅頭的陳思文。二中食堂的菜色雖算不上美食佳肴,但也是極為豐富的,早餐除了必備的粥粉麵飯之外,還有各種包子、糕點、西點之類的食物。而且每日還會有一個特別小菜,是由主廚即興發揮的。
“我怎麼知道啊,但我能確定的是,你就是個變態!”洛奇一邊喝著粥水,一邊抱怨著。不過葉飛提出的問題也確實讓他感到不解,從宿舍到食堂的這段距離,有不少同學都關切的詢問著自己臉上的傷痕,甚至剛才在女生宿舍門口,受到好幾個女孩殷切的問候與關懷。
“這些家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反常,一個人發癲還有可能,難不成他們都集體中毒啦!”葉飛疑惑地說道。
“老大,這樣子有什麼不好?同學們相親相愛,多和諧呀!”洛奇忿忿說道,他有意識地摸了摸額頭上那個由某個女孩親手貼上的粉紅色的創可貼,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就這麼點追求!”葉飛懟了回去,他向四周環視了一圈,發覺相比平時,今天食堂的人著實少了不少,人數還達不到平時的四分之一。他看了眼無人排隊的窗口,對陳思文說道:“老頭子,你確定你再不吃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