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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這個機會,東方晟為愛麗絲介紹了自己關於“重生”計劃的設想;鑒於此前東方晟曾多少對愛麗絲透露過關於二中封印裝置的傳說,因此她並沒有太過驚訝。
“愛麗絲,你我都見識過人性不堪的一麵,他們自私、冷漠,甚至可以泯滅人性的善良;二中不需要他們這樣的人,所以我才迫切地希望二中的‘重生’!”東方晟平靜地訴說著自己的夢想,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期望。
“把所有師生都替換成性格完美的複製人嗎。。。但對那些心存善良的人們,是不是太過殘酷了呢?”愛麗絲問道。
“心存善良的人們?”東方晟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指的是那些在你遭受欺淩之時冷漠相對的旁觀者嗎?”
聽到東方晟的話,愛麗絲遲疑了。是的,她曾不止一次向他人尋求幫助,但最終又得到了些什麼呢?想到這裏的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東方晟說道:“晟哥哥,您給我一些考慮的時間吧,幾天後我會給您一個明確的答複。”
“嗯,好呀。”東方晟對愛麗絲說道,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邪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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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愛麗絲牽著小黑狗,走在回家的路上。打從父母親渾噩度日之後,她便養成了在學校滯留到深夜的習慣。相比起空無一人的教室,她更不願意去麵對那個充斥著爭吵的家庭。
走到公寓門口時,她隱約地聽見自己家中又傳來了父親嘶吼的聲音,其中甚至還摻雜著物品摔砸的聲響。聽到聲響的愛麗絲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她抱起小黑狗,蜷縮在公寓轉角的角落中。
“小黑,你說我最近的訓練是不是有些過度了呢?”愛麗絲向小狗詢問道:“‘力’的操控絕非是朝夕間就能一蹴而就的;最近我也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了呢!”愛麗絲撓了撓小狗的肚子,繼續說道:“但若是晟哥哥希望,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片刻後,吵鬧聲消停了下來。愛麗絲本想站起身,小狗卻忽然開始撒嬌,拚命舔舐著愛麗絲的麵頰。
“小黑,嗬嗬嗬,好癢啦,嗬嗬!”愛麗絲笑著製止小狗,恍惚間,她似乎看見一個黃發女孩匆忙跑過的身影,但由於小狗實在太過熱情,她也並沒有在意。
在成功安撫小狗後,愛麗絲將手指豎在了嘴唇前,小聲說道:“待會兒千萬別出聲哦,姐姐會偷偷把你帶進房間的!”
說罷,她將小狗放入背包中,起身走向單元口走去。
愛麗絲走到家門前的樓梯口,發現家裏的門是敞開的,她覺得有些奇怪。就在她走進門口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景象令她目瞪口呆:隻見屋內亂成一團,似乎沒有一件物品是完整的。桌子翻倒在了地上,桌上的食物散落一地,覆蓋在了一條被扯爛紅色的綢製橫幅上。由於湯汁潑灑與撕扯的緣故,她已經看不清橫幅上的字體了。
在破碎的橫幅邊站著她的父親,狀態看起來十分不對勁。隻見父親拿著一個破碎的酒瓶,麵目猙獰地看著麵前的方向。而他的不遠處的,是額頭上鮮血淋漓,昏迷不醒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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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幕,愛麗絲的腦袋仿佛發出了“嗡”的巨響。她不敢相信,平日父親就算脾氣再暴戾,也絕對不會動手打人;她無法理解,究竟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父親會對母親痛下殺手。麵對眼前這個喪失理智的男人,愛麗絲露出了仇恨目光。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對著父親,愛麗絲大吼道。
聽見愛麗絲的聲音,父親猛地轉過頭來;在父親的眼中,愛麗絲看到了父親那全然不亞於自己的怒火與憤恨。
“你還敢回來?”父親扯著嗓子,竭力嘶吼道。說罷,他舉起破碎的酒瓶,向著自己一步步走來。
“難道父親已經殺紅了眼,現在連自己也不打算放過了嗎?”想到這裏,愛麗絲的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為什麼父親會變成這樣?為什麼自己的家庭會如此不幸?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