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在房間內找了個軟榻躺下休息,太醫院的太醫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關係身家性命,他們可不敢去休息。影和沈洛翎也是守在沈逸晨身旁,生怕再有什麼閃失。
清晨,沈逸晨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二皇子和一眾太醫們。全都注視著自己,直到眾人確定沈逸晨真的醒來這才舒了一口氣。張太醫率先給沈逸晨搭脈,隨後大喜道:“太好了,王爺脈象平穩,之前的症狀也慢慢減輕。快,快去稟報皇上。”
沈洛翎激動道:“王兄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沈逸晨渾身乏力,使不上一點力氣。自己隻記得當晚沈洛翎走後,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味,隨後便失去意識……
這時沈逸晨感到頭痛欲裂,忍不住開始捶打自己的頭,眾人見狀連忙拉住沈逸晨。
“王兄這是怎麼了?張太醫,快看看。”
張太醫剛準備再次給沈逸晨號脈,結果卻被沈逸晨一腳踹倒在地“我的頭,好痛,好像要裂開了一樣,啊”沈逸晨痛苦的說著。
“顧瑤大夫,快去請顧瑤大夫過來”
顧瑤原本還在熟睡,但那邊傳來七嘴八舌的聲音早就把她吵醒了。睡眼惺忪的走了過去,看到沈逸晨痛苦的捂著頭和被踹倒在地的張太醫,立即上去讓影控製住沈逸晨不讓他亂動,然後往沈逸晨頭上的幾大要穴上施針。沈逸晨這才平靜下來。
“感覺如何?”顧瑤看著沈逸晨道。
沈逸晨因為剛剛劇烈的疼痛導致臉色蒼白,虛弱的回答道:“感覺頭痛欲裂,好像撕扯一般。”
這用毒之人倒是個高手,脈象上毫無破綻,要不是自己也習過用毒之術也很難察覺出來,看來隻能冒險一試了。
“接下來我就在你身上施針,過程可能會有些痛苦,切記,不管多痛都不能亂動。否則後果自負。”顧瑤說著便拿出了銀針包,開始為沈逸晨施針。
其他人倒是非常配合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太醫院的太醫們更是站在顧瑤身後看著她刁鑽詭異的施針手法。很快沈逸晨的頭上就像一個刺蝟一樣渾身是針。
正在這時,皇上和太子也來到房間,身旁的公公正要說皇上駕到被皇帝示意住嘴,顧瑤身後的太醫們正要行禮也被皇帝打斷,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顧瑤施針。
顧瑤將針慢慢的拔出來,剛開始銀針還是正常的銀色,當拔出第十根銀針開始,銀針上的顏色由淺至深又轉至淺直到最後三根銀針才恢複原本的顏色,顧瑤緩緩將所有銀針拔出來,隨即吩咐道:“準備一個幹淨的水杯再倒滿烈酒。”
說完又從身上掏出一套手術刀,這套手術刀還是顧瑤花大價錢找義城最好的師傅按照她的要求打造出來的。
顧瑤拿出一把指甲蓋大小長長手柄的刀,在眾人的注視下將沈逸晨的食指割開一道小小的口子,然後接過杯子讓血流到裝了烈酒的杯子裏,隨後用火點燃裏麵的酒,待加入藥粉後讓沈逸晨服下。
沈逸晨原本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隨即清醒過來。因為施針疼痛讓他冷汗直流,冷汗把頭發和衣服的打濕了,現在的沈逸晨看起來十分狼狽。
“他現在還很虛弱,用濕毛巾擦拭身體然後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好好睡一覺就好了。”顧瑤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對著眾人說道。
此時的皇帝終於起身到沈逸晨身邊,擔憂道:“他何時能醒?”
“嗯,大概三個時辰吧。”顧瑤思索後麵無表情回答道。
一旁的德公公出言道:“大膽,陛下在此,豈容你如此無禮。”
“小德子”皇帝隻是喊了一聲小德子,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顧瑤聽到來人是當今皇上後,拱手彎腰九十度不卑不亢的說道:“請陛下恕罪,草民來自鄉野,不懂這皇城中的規矩。”
皇帝見顧瑤處變不驚,語氣不卑不亢,沒有那些人的諂媚和奉承,好奇的說:“把頭抬起來。”
顧瑤緩緩抬頭,明眸皓齒,未施粉黛更顯得清麗脫俗。把太子都看呆了。
顧瑤看著眼前的皇帝,不愧是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渾身便散發出強者的氣息,不怒自威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