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盛的當代天子,可未必姓盛!

說不定,上一代盛皇死的也蹊蹺!

將這些勾連起來,葉裕沉思了一會,脈絡在他腦海逐漸形成。

首先,國都百官與皇室,背後多半都有上教的影子,甚至,直接是上教高手的血脈也不一定。

而碧落宮敢明目張膽留宿皇宮,並且絲毫不在意消息會傳出去。

這麼多年,塌房的上教隻有一個。

重淵教!

將這些放在一起,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大盛皇室背後站的是重淵教。

重淵教跌倒,碧落宮吃飽,它站了起來,接手了上教名頭。

而重淵教旗下的修行密地,天材地寶,則被各個教派瓜分,甚至,它掌握的國度,大盛!

碧落宮幹了一件非常惡心的事情,它偷梁換柱,改了大盛的皇室血脈!

即使是接受教育不同的葉裕也感覺到了他們這個行為的惡心。

皇室背後沒人了,你起兵,或者幹脆讓某個官員把這個位置奪了也就是了,很難辦嗎?

這樣偷偷摸摸的,算什麼?

這樣搞,自己就不惡心嗎?

不……

葉裕陷入沉思,在男人的角度代入了一下。

他發現,好像很…………

把這個消息壓在心底不去想它,葉裕出門去找秦琴。

現在,該回一趟三平縣了。

………………

三平河之上,葉裕光明正大的踩在河道上。

同秦琴見過麵,他便獨身前行,向三平縣而來。

他一邊漫無目的的掃視,一邊回憶離開三平縣的那天晚上。

黑潮漫天,它將自己卷起,然後……

不能想了,再想秦琴那邊要感知到了。

星冷天舊閣的二十八位星君尚未收回寒流,三平河此刻凍的嚴嚴實實,冰麵上有不少滑行的痕跡。

而四麵的大地此刻也裹上錦衣,一色為白。

回憶一下,葉裕在記憶中翻找出了自己來這裏玩耍的痕跡。

他衝刺兩步,猛的一停,身子便在冰麵上開始滑行前進。

“哈哈!”

快樂悄悄流入心頭,掰彎他的眉角,讓他不知不覺便笑了出來。

天寒地凍,除了他,這裏沒有人,他一直滑到臨近三平縣。才意猶未盡的停下,穩步慢行。

寒意漫卷,這個季節多數人都鑽在自己家中貓著,俗稱貓冬。

但作為守城門的小令,李老實隻能裹著厚厚棉衣,縮著脖子,將手盡量收在袖子裏,那杆冰冷的要讓手黏在上麵的長槍靠在身側。

“這鬼天氣,要凍死人了!”

他哈著白霧,向身側抱怨道。

“嗯,嗬嗬嗬……”

回應他的,是憨憨的笑聲。

他一拍自己腦袋,又連忙將手收回袖口,罵了一句:“臭小子,就不該讓你來頂你爹的崗!”

回應他的,依舊是憨厚的笑容。

他將腦袋轉了回去,看向白茫茫的四周,企圖找到一點不一樣的風景。

“那是……?”

一道身影由遠及近,出現在他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