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裕?”
秦天斷的聲音威嚴而深沉,如同口含天憲,讓葉裕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壓迫感。
但他還未將下一句話說出口,就感受到了肩膀上增加的力道,不由苦笑。
小棉襖漏風了!
老爹終究是不如情郎!
他定了一下,揮手說道:“琴兒,你和你師父先出去,我和小葉說兩句話。”
“把他帶上!”
他指向被冰封了一半的江不測。
“爹!”
秦琴喊了一聲。
“放心。”
秦天斷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讓魏清將其拉走。
如此,這座宮殿之中就隻剩下了葉裕和秦天斷兩人。
秦天斷目光仿佛帶有實質上的壓迫感,他緊緊盯著葉裕,將他看的心中極為不安。
兩人沉默了一會,葉裕正想找個話題打破這份不該有的安靜,秦天斷當先有了動作。
他的背後浮現出一名身著龍袍,頭戴旒冠的身影,其摘下頭上旒冠,輕輕一拋。
遮蔽了整座大殿。
“我已經將這裏封閉,外界聽不得我們的交談,而且,出去以後,你也會忘了我們說了什麼,隻有達到二品,你才會回想起來。”
秦天斷開口道。
這次,他的聲音中少了許多威嚴,多了一些疲憊與親和。
不等葉裕接話,他繼續說道:“我出身並不好,家中長輩早已經作古,如今,血脈親人隻有這一個女兒,自幼,我便給予了她我認為最好的東西。”
“你還算不錯。”
聽到這話,葉裕心裏放下一塊大石。
“但是!”
一句轉折,讓葉裕心又提了起來!
眾所周知‘但是’這兩個字以前的話,不用聽!
“我更想給琴兒的,是自由一點,輕鬆一點的未來。”
“琴兒性子倔,非要去玄陰教修殺法,我隻能盡量為她鋪路,不過,我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二品,不能安排的妥善,還是出了意外。”
“不過,結果還是好的。”
他看向葉裕。
“你是重淵教誰人的弟子?”
葉裕並不驚慌。
他在來之前,便已經想過被發現身份的可能。
他芥子經盡管修行的相當精深,曾經在左豪俠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但麵對一名滿眼都是你的二品巔峰武者,瞞過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法力騙不得人!
他開口道:“我是三潮子代師收徒,重淵教玄渾峰渾玄子門下!”
秦天斷點頭。
“嗯,三潮子,就是隱居三平縣,算計琴兒的那人吧?”
葉裕聽不出秦天斷喜怒,他不敢接口,隻能不言。
秦天斷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他繼續道:“這麼說,你是被三潮子發現的遺世之珠,被他暗中教導?”
葉裕老實回答:“我在河中發現了三潮子所藏武學秘籍,按照上麵所書修行,略有所成,便遇上了三潮子,然後,拜入重淵教。”
秦天斷無言。
他肯定,麵前葉裕說的是實話,他的境界,想在自己麵前撒謊,還為時尚早,這讓他不禁無語。
好嘛,感情不是他發現了你,是你自己撞了上去!
重淵教的氣運如此鼎盛?
看來,觀水道人真的要成了!
略微頓了一下,秦天斷說道:“你可知道,當年重淵教覆滅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