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沒等他站穩,甩起包包“咣咣”砸他,緊接著就是劈頭蓋臉的謾罵,

“好你個傅青洲,一麵裝得人模狗樣求複合,一麵背著我養女人!”

“你要不要點臉?想學那些爛白菜是吧?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

“老娘瞎了眼看上你!虧老娘還擔心你,大半夜趕過來!”

“你個髒男人,就這麼對我!就這麼對我是吧!啊!”

“明天我就把兒子領走,跟著你能學出什麼好來?”

“就你有倆臭錢找不著北了?別帶壞老娘的兒子!”

傅青洲比她高,比她壯,卻隻是抱著頭躲,並沒有還手,倒是把慕臨川急夠嗆。

“這位女士,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話好好說......”

他忙忙活活的試圖拉架,還挨了好幾下。

慕臨川一開始還攔著這個瘋女人,聽她的話摘取到關鍵詞,

“複合”、“養女人”、“兒子”

明顯倆人認識,於是,靠在一邊看熱鬧,還在心中腹誹。

傅大哥這人有點雙標,還說我們家皎皎瘋,哪有他女人瘋。

還是我們家皎皎可愛,情緒穩定,能動手絕不嗶嗶。

那女人語速極快,傅青洲也就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想到自己兄弟還在,覺得很沒麵子。

雙手鉗製住女人掄圓、即將揮下的胳膊,

“你冷靜點!我什麼時候背著你養女人了?”

他聲音冷冽,板著臉時還是很有威懾力。

那女人發泄一通冷靜下來,

“不承認是吧。”

邊說邊反客為主,揪著傅青洲的胳膊,往他的私人客房方向拉。

“我明明看見一個女人睡在床上。”

慕臨川意識到,那邊正是雲皎下榻的房間,一改看戲的閑適神色,和傅青洲對視一眼,匆匆趕去。

傅青洲反倒不急了,任由女人拉著他往那邊走。

他在酒店預留的套間是兩室一廳,將雲皎安排在客臥。

兩個臥室都是同一個方向,女人也是覺醒者,黑暗中下意識進了有呼吸聲的房間。

開了燈就看見一個女孩睡得正香。

她理直氣壯地揪著“負心漢”推進房間,

“狡辯吧,我聽著。”

回頭看見床上的兩貓一人,

“還拖家帶口地養著是吧!”

貓都帶過來了,居然還是兩隻。

慕臨川先達到現場,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後來的二人也是後知後覺的屏住呼吸,同為覺醒者,感知力強於普通人。

是來自強者的威壓!

房間內的設施毫無變化,甚至還有一隻藍白小貓睡得翻肚皮。

床上的女孩發絲淩亂,遮了半張臉,透過發絲,依稀可見鳳眸半合。

在他們進入房間時,抬眸掃了一眼,眸中寒氣如箭,紮向二人,出口的話帶著刀子,

“你們對我有意見?”

“沒、沒意見。”女人迫於威壓不敢直視她,低頭小聲答道,她知道自己惹禍了。

沒意見,什麼仇什麼怨,大半夜三番五次地擾人清夢。

大佬不滿意這個回答,起床氣反倒更重了。

傅青洲感覺到心髒被無形中的力量揪緊,將女人護在身後,抵擋住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