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強的小姑娘?”
喬遠翠撫了撫心口,還覺得後怕。
這個年紀這麼強,能將她和傅青洲壓得喘不過氣的,在她印象中隻有三年前那一位。
沒等傅青洲回答,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等等,你剛剛叫她,九小姐?”
傅青洲附和一句,
“除了那位,誰有這本事能讓我低頭。”
原本他硬扛也行,隻是當時眼看著喬遠翠承受不住,為了妻子的安危低頭,傅青洲覺得,男人的麵子也沒那麼重要。
他還趁機點出來邀功,你瞧,我為了你都低下高傲的頭顱求饒了,看我對你多好。
以前的喬遠翠還會感動、愧疚,現在的她,對此嗤之以鼻。
在他心裏,把他麵子與自己的生命劃上等號,還等著自己為他微小的犧牲歡呼,可笑!
可笑自己竟然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拋棄了隊友,無意中讓隊長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可笑自己居然沒認出隊長,還把隊長當成小三。
雲九隊長風華絕代,瞎了眼也不會看上傅青洲。
喬遠翠撿起地上的包包,站在原地,陷入迷茫,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原本和傅青洲破鏡重圓,打算複婚的。
她今晚收到消息,遠洲酒店出了集體投訴的靈異事件,擔心他,才大半夜匆匆趕來。
可是,隊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傅青洲還未察覺她情緒變化,跟上喬遠翠,對她說教,
“你就是太衝動了,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嗯,不值得。”
喬遠翠還想著雲皎為什麼會回京,隨口敷衍他。
當初雲皎退出京城時,她剛生完孩子,孩子太小還離不開她,她選擇家庭,放棄了事業。
“遠翠。”傅青洲雙手放在她肩膀上,
“別鬧了,好不好?然然還小,不能沒有媽媽。趕緊抽個時間,我們去複婚。”
依舊是上位者的命令式語氣。
今晚之前,喬遠翠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不知道哪件事觸動了她的神經。
或許是對隊長的愧疚,或許是看見童話故事般場景,有男人願意大半夜下廚煮麵,隻為安撫愛人的起床氣。
以往被刻意遺忘的委屈翻湧出來,她掙脫開男人的鉗製,
“離婚了我依舊是然然的媽媽,什麼叫沒有媽媽了?”
傅青洲帶著幾分不耐煩,
“你還在生氣對不對,我讓雲九睡在客臥,是因為她是我發小阿川的媳婦。
酒店出事了,我總得安頓好人家。”
以前由於他把房卡借給外人,喬遠翠氣急敗壞地發脾氣,鬧著要離婚。
當時為了哄她,從此之後這個房間的房卡隻有兩張,隻在夫妻二人手裏。
他以為自己在吃醋嫉妒?未免太自信了點。
喬遠翠也想起過往,那時候,她發現一個女人睡在他房間,可不是客臥,而是主臥那張床。
被她撞見還出言挑釁,“是表哥讓我住的,嫂子不會這麼小氣吧。”
喬遠翠找到傅青洲時,他冷漠地對她說,
“就是一個遠房表妹,大老遠的來京城實習,答應我媽幫忙照顧她,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什麼遠房表妹,那是傅夫人的預備役,等著擠走她上位的候選人!
喬遠翠從回憶中抽離,疲憊地揮揮手,告別,
“等九小姐醒了,給我個信,我來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