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朗一直跟著眾人,但是他不是公職人員,隻能站在外圍,隻見慕臨川衣衫不整地出來,他麵露鄙夷,沒打招呼就提前回家了。
想他姐現在沉睡不醒,這人還在外麵鬼混,不是啥好人。
慕臨川安頓好慕宏山,也不想回城中村和雲皎同住的小洋樓,盡管月牙追著和他解釋,
“我找到她了,她不知道又和誰打架耗盡了靈力,現在正在沉睡,起碼得睡個三天三夜。”
它想到每次慕臨川在,雲皎靈力透支都能很快醒來,建議道,
“要不你去看看她?”
“不去。”慕臨川垂下眼眸,“謝謝你來救我,她根本不需要我去看她。”
月牙晃晃腦袋,不明所以,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那好吧,哦對了,小星星醒了,我一會兒去看看它,要是好了我帶它來找你,我得去守著雲皎了。”
每次雲皎沉睡,它都會在一旁護法,雖然她現在在燕家,那一家子都是麻瓜,但是還有個心思不正的燕明珠,月牙不放心她一個人。
給慕臨川檢查的醫生建議道,“慕先生,你要不要掛個精神科的號?”
什麼人能和貓有來有往地說話啊!
“不用了,我就是壓力比較大,和貓聊聊天解壓。”
慕臨川情緒低落,一時忘記,和月牙對話,胡扯一句搪塞道。
說完又不禁苦笑,不知不覺,他也像雲皎那個女人一樣,胡說八道,張口就來。
檢查結果非常詭異,不知道最後慕成林給他喂了什麼藥,身上的傷肉眼可見地痊愈,臉上淤青也逐漸縮小範圍,恢複成原來膚色。
這下,就算他起訴慕成林毆打他,也沒有切實證據。
幾個小時斷斷續續地承受的疼痛,瞬間蒸發,毫無痕跡,留下的隻有當時的痛楚和絕望。
像是從一場刻骨銘心的噩夢中醒來,現在身體上的傷倒是好了,心裏麵卻破破爛爛。
“那我走嘍!”月牙也是見他沒事,打了招呼就遁入黑夜。
他現在真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了,慕臨川無助迷茫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雲皎送的玉墜也被慕成林搶走了,他拿起手機,想給朋友們打電話。
首先打給顧倦,想問問他關於離婚協議書的事,結果,“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打給傅青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打給江行知,“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陸長風就更別說了,常年漂在海上,信號極差。
這種被全世界拋棄的窒息感,再一次席卷而來,漫上心頭,慕臨川彎下腰,將頭埋在膝蓋上,大口深呼吸,試圖挺過這一波波的酸楚。
最終,還是捱不過情緒的折磨,褲子上膝蓋的位置氤氳開兩團水漬,他將手臂交疊,挽成一圈,遮擋在膝蓋處,將頭埋的更深,裝作睡著打盹的樣子。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江行知下班回家後,發現五不像蹲守在門口,家裏沒有飯菜的香味,以往這時候溫暖都做好飯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