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以慕臨川視角經曆了那天的一切,他過生日,還為她準備了小禮物,雖然他目的不純,圖她這個人。
親眼看著當做家人的寵物被虐殺,卻無能為力,還要忍受一遍遍地虐打。
慕成林殺人誅心,親手毀掉他的夢,連最後一絲念想都要奪走,拿走了他視若珍寶的玉墜,最後,還要讓人侮辱他。
溯回在江熾帶人破門而入時戛然而止。
雲皎深吸一口氣,沉重而緩慢地放下手臂。
她原先還怪他暴殄天物,賭氣扔掉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玉墜。
他生氣是應該的,玉墜丟了也是氣話,明明是被慕成林那個卑鄙小人奪走了。
靜默的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寂靜中,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清淺與粗重交織。
二人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
溯回結束,慕臨川身心俱疲,出了一身冷汗,仿佛從水裏打撈出來一般,隻能大口呼吸,粗重的呼吸聲,試圖排解掉那天的恐懼。
沒想到還有比讓雲皎知曉那晚發生什麼事更殘忍的,他在雲皎讀取記憶的同時,也再度回憶起那晚的遭遇。
挨打和虐心都還能挺過去,最後差點被老男人侵犯,是他不可磨滅的痛苦回憶。
直到現在,他都應激,抗拒任何男性的靠近,白蘅被踹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是不是說明,雲皎也看到了他被扒光了扔在床上的醜態。
說好不愛了,還是忍不住在意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從慕臨川的視角,雲皎收回手指後,低頭一言不發,一直緊握雙拳。
他剛要開口,想試探她的態度,雲皎猛地抬頭,滿含怒意地說道,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她留下一句話,便怒氣衝衝奪門而去。
慕臨川咧了咧嘴角,苦笑一聲,滑坐在地毯上,靠在床邊,無奈地歎了口氣,她嫌我髒了不是?
還沒徹底陷入悲傷,麵前一個陰影投下來,他抬頭看過去時,對方正俯身盯著他。
慕臨川條件反射,快速站起身,向後退,拉開距離後質問道,
“你來幹嘛?”
他看了一眼房門,雲皎走得急,沒關門。
“白蘅”提起手裏的塑料袋,裏麵裝的瓶瓶罐罐的藥物,還有一份外賣,慈愛地說道,
“我看見門開就進來了,給你買的跌打損傷藥,還有一份宵夜。折騰一天,餓了吧?”
慕臨川探究地望向他,眼神中尚有遲疑,非親非故的,他幹嘛對他這麼好?
受雲皎影響,他現在麵對莫名其妙的好意,也要考慮一下對方動機。
不是他自傲,他現在一無所有,身無長物,隻有一張臉還能看,而“白蘅”動手動腳的,不是捏臉就是摸頭,很像變態。
真白蘅害慕臨川入夢時,始終沒有露麵,便被雲皎火速解決了,捆在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