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皎猶豫一番,拿出一粒救命丹藥,塞進他口中,隻是她的藥治外傷和內髒有奇效,對氣血和神智的病症沒太大用處,希望他能撐住。
她算是感同身受,那晚她為了蹭慕臨川身上的靈氣,稀裏糊塗全憑本能對人家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這不,現世報就來了。
慕臨川現在呼吸都灼熱得燙人,非要往她臉上貼,口中還嘟囔著,
“好涼快!”
能不涼嗎,雲皎體溫本就偏低,現在車子極速行駛,灌進來冬夜冷風,吹得皮膚又涼了幾度。
慕臨川像個大型犬一樣,死死地扒住雲皎,他比雲皎高,比雲皎骨架大,雲皎倒是能推開他,靠力量製止他靠過來,但是架不住對方鍥而不舍,數次衝鋒。
他神誌不清,雲皎又不好下死手,最終扼住他命運的後頸,像抓犯人一樣,將他按在副駕駛的座椅椅背上。
總算能消停一會兒!
剛吐了口氣,
“嗬嗬!”前座傳來一聲輕笑。
好丟人啊!
恰好與江行知從後視鏡對視了一眼,雲皎苦惱地扁了扁嘴,稍作鬆懈,慕臨川又靠過來,摟著她的腰,口中說著虎狼之詞,
“快摸我,快摸我!”
“這可不行說!”
雲皎再次將慕臨川推在一邊,翻了個白眼,
“要不我們把他綁車頂吧!”
“他會感冒的。”江行知提醒道,順便為兄弟爭取,“雲隊要不收了我們阿川吧。”
“拉倒吧。”雲皎不想繼續這個問題,再次提議道,
“要不你來扶著他,換我開?”
“你拉倒吧,連駕照都沒有。”江行知陳述事實。
他說得對,開不好自己撞車沒事,別撞上無辜路人。
“我明天就去考駕照。”雲皎氣鼓鼓地繼續與慕臨川戰鬥。
這次將他臉朝窗外,貼著車門摁住,路過的一輛車降下車窗,朝他們吹了個口哨,露出欣賞的目光,比了個大拇指。
“兄弟,會玩!”
那人還比劃下脖子,示意慕臨川脖子上的項圈。
毀滅吧!雲皎覺得這是自己長這麼大,最羞恥的一個晚上。偏偏看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因為慕臨川身上還綁著鎖鏈,脖子上還有個項圈。
“哢、哢、哢”
雲皎幾下,便將他身上的束縛捏碎,將那堆東西丟在一邊。
終於,回到了酒店,雲皎送慕臨川回房間,江行知去叫白蘅。
“怎麼了這是?”
“白蘅”聽說慕臨川出事了,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一過來就看見傻兒子麵露紅暈,用臉蛋墊著雲皎的手背,不肯放手。
他看清原委,不致命,放下心來,趁機為兒子創造機會,推諉道,
“咳,那個,這種事找我幹嘛呀,你們不是兩口子嗎,有你就行了。”
雲皎點點頭,輕鬆地說道,
“就是問問你有沒有辦法,不行的話,看他實在難受,就割了吧。”
“啊?”江行知倒吸一口冷氣,這麼狠嗎?
“不行!”“白蘅”比他反應還大,擋在慕臨川床前,
“絕對不行,不能割!”
話音剛落,便見雲皎纖眉一挑,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慕南柯心中咯噔一聲,暗道,糟了!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