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雲皎見他懊惱地低下頭,安慰道,
“我認出他純屬巧合,白蘅是我親手抓的,也算短暫地打過交道。
我當時把他嚇得夠嗆,時隔幾個月,這人居然敢指著我鼻子數落我,那時就懷疑他了。”
真白蘅確實有點慫,所以他出獄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的寶貝靈寵五不像,江行知還以為白蘅沒敢提。
當時他急著趕早班飛機去江城,隻讓溫暖發給他一些視頻、照片,讓白蘅知道五不像過得很好。
他現在想起來,
“怪不得他一路上都沒提過五不像,倒是反複問阿川的事。難怪,你讓我找白蘅。”
雲皎說話間,將慕臨川扔進浴缸,
“還有你和我提過,慕南柯是個調香師,香藥同源,有的香料也有這種催情的效果,我猜,他會知道怎麼解慕臨川身上的藥。”
伸手試了下水溫,給他選了個不太涼的溫度,放水。
慕臨川剛才一直抱著雲皎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臉上,脖子上降溫。現在泡進浴缸,總算消停一會兒。
“至於他怎麼出來的,他是不是在監獄裏混得挺好的?”雲皎猜測道。
“是啊,他們都默認他是老大。”
江行知開始還納悶,一個靠嗅覺為技能的調香師,居然能讓一窩子力量係、精神係覺醒者俯首稱臣,看來慕南柯很會籠絡人心。
“監獄裏肯定有會易容的人,幫他改頭換麵,李代桃僵出來,真正的白蘅替他蹲監獄呢。”
潛意識裏遺忘的細節浮出水麵,江行知回憶起那天,“慕南柯”扒著門,幽怨地看著“白蘅”。
看來那時候的“慕南柯”就是白蘅本人。
“啊呀!”
身後傳來一聲驚呼,慕南柯弄到藥材匆匆趕回,回來就見慕臨川泡在浴缸裏,像一尾瀕危的美人魚。
“你們怎麼這麼粗心,連衣服都不幫他脫。”
雲皎回頭一看,移開目光。
濕噠噠的布料貼在慕臨川身上,勾勒出他優美的身形,薄薄的肌肉恰到好處。
衣領在拉扯磨蹭間敞開,露出大片肌膚,胸口隨著劇烈呼吸上下起伏。
黑發淩亂,紅唇微張,眉頭微皺,顯示出主人的難受,破碎頹喪感撲麵而來,完全一場濕身誘惑的視覺盛宴。
當然,僅針對性取向為男的雲皎來說。
“咳,交給你了。”雲皎瞄了一眼,不敢多看,目不斜視地越過二人走出房間。
“要幫忙嗎?慕叔叔?”江行知客氣禮貌地詢問。
“別亂叫,我是白蘅。”慕南柯心虛地否認,發號施令,
“你幫我把他撈出來,放床上。”
收集藥草的時候,他後知後覺中了這兩個小輩的圈套,那丫頭也就是嘴上說說,哪能真割。
罷了,來都來了,總不能看著兒子難受。
慕臨川住的套間,雲皎就坐在外麵的沙發上,不一會兒,藥草燃燒的的香味飄忽著發散過來。
雲皎鼻尖翕動,薄荷、甘草的味道,還有一些辨認不出來的藥材味道。
以香做藥,真厲害,有機會安排遠翠跟他學兩手就好了。
偶爾良心發現,雲皎也會唾棄自己,人家在裏麵治病救人,她還想著怎麼借力偷師。
可是,控製不住,想法不由自主就閃現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