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棠這幾天情緒非常低落,難過雲皎走了,覺得生活突然沒有了盼頭,空虛又寂寞。
雲皎走之前把相關技巧都教給她了,剩下的需要她勤加練習,日漸精進。
和雲皎短短相處的日子裏,沈遇棠算是明白了,那句年輕時不要遇上太驚豔的人,是什麼意思。
她經常因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領悟運氣要領而自責,但是雲皎從不責怪她,習以為常地說道,
“能看見的都是技術,既然是技術,就有能學會的一天,學不會的話,早就失傳了。”
閑聊時,沈遇棠問,“是不是男的修習玄學更輕鬆?”
雲皎答,“我和你哥,你覺得呢?”
沈遇棠覺得沒有可比性,“可你是雲皎啊!”
“雲皎也不是變性人,我可以,你也可以,基本功就是要慢慢來,莫急。”
雲皎說道,“是我趕時間,教給你的知識點本就密集,你的進度已經很不錯了。”
沈遇棠好奇,“這種靈氣運用方式,是誰教你的?”
她以前聞所未聞。
雲皎平淡地說道,
“根據傳統的修煉方式,我自己改良的。”
時刻被大佬的智商秀一臉,沈遇棠纏著她說話,
“皎姐,你會不會有厭蠢症?”
雲皎斜睨她一眼,“蠢人太多,厭不過來,真計較能把我自己氣死,應該是不藥而愈吧。”
逗得沈遇棠哈哈大笑,
“皎姐,你真幽默。”
和雲皎相處的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她經常舍不得走。
雲皎走的前一天晚上,她還去吃了一頓送別飯,那天晚上回來後就食不下咽,爸媽還以為她失戀了,她也懶得解釋。
快中午了,沈遇棠就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
“妹妹,醒了嗎?”
雖然著急,但是非常自覺地站在門外,沒有推門而入。
沈遇殊想到自家妹妹或許和雲皎有幾分交情,帶她過去,或許能說動雲皎。
“醒了,進來吧。”沈遇棠無精打采地應道。
沈遇殊推門而入,便看見沈遇棠躺得板板正正,見他進來,隻是瞟了一眼,便繼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快起來,洗漱,哥有事求你。”
“不去,你另請高明吧。”沈遇棠想也不想拒絕,她隻想在床上攤煎餅,裝死。
“去見你偶像。”沈遇殊開門見山,誘惑她。
這段時間,沈遇棠回來天天念叨雲皎,喝口水都說,
“皎姐家有各種花茶,可好喝了。看看,人家大神都開始養生,沈遇殊你還喝咖啡,不健康。”
沈遇棠有氣無力地回道,
“我沒有偶像。”
沈遇殊急死了,見她睡衣穿得好好的,上前來掀被子。
一抖落,沈遇棠“骨碌碌”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唔”地一聲,臉朝下扣在床上,再就不動了。
沈遇殊無奈地說道,
“雲皎現在在江城城郊看守所,你要不要去見她?”
“噌”得一下,沈遇棠跑下床,將他推出去,關門,洗漱,換衣服,一氣嗬成,房門打開,又是那個神采奕奕的沈家大小姐。
“走吧。”
沈遇殊對她的換衣速度歎為觀止,要不是雲皎是女孩,他都要以為自家妹妹紅鸞星動了。
因為沈遇棠坐在他車後座化妝,說是要以最好的精神麵貌見雲皎。
沈家兄妹來到看守所,就看見鄭局長笑嗬嗬地圍著雲皎打轉,拱手又作揖。
認錯也沒那麼難,他仿佛打開了奇怪的閘門,雙手合十,彎腰對坐在地上的雲皎說好話,
“求你了,小姑奶奶,您快出來吧。”
“不。”
雲皎言簡意賅,伸出手掌,接了一把陽光,
“這挺好,我不走。”